第5章 死去的村長威脅我

  當時我跟著爺爺來到那座被挖的墳中跪下，拿出香燭給點上，展示誠意，爺爺說：「大仙，你就饒過那些無知的人們吧，他們也不是有意為之，你要這樣殘害下去，遲早會害了你百年的道行啊！」

  香火在冷風中吹著，到了一半的時候，突然咔嚓一聲就斷了，火也跟著熄滅。

  接著，還沒有飄散的煙，居然形成了一條蛇的模樣，在上空遊蕩著，即刻對我們張開大口咆哮，嚇得我連忙躲在了爺爺的背後。

  「大仙，冤冤相報何時了，這件事是我們做的不對，你就放過劉家吧，要不然那劉老頭不會放過我家孫子的，你就行行好，看在我何家守墳墓那麼多年的份上，你就大發善心饒過我們吧！」

  上空的蛇露出了血色的眼神，盯得我後脊背一陣發涼，「爺爺它好像生氣了，並不同意我們的話，怎麼辦？」

  一陣冷風再次吹了過來，將上空的煙給吹散了，蛇也就消失了。

  爺爺拿出旱菸抽了抽，望著灰色的天空，心情沉重，回答：「哎，盡人事聽天命，我們已經盡力了，那大蛇不是我們可以說動的，復仇依舊會繼續，我們回去吧！」

  

  我以為只要我們跟那大蛇商談了之後，無論成敗，村長便不再來纏我，可是我小看了村長的行為，他下葬的那一天我還親自給他上了香，拜了拜告訴他別再纏著我了。

  但就在村長下葬的那天夜晚，我在房間裡睡覺，突然覺得有些難受，耳朵里聽到了呼喚我的聲音，我又夢到了村長站在迷霧之中，用血色的眼神盯著我看。

  完了完了，他這是跟我槓上了，甩都甩不掉。

  「村長啊，你要我做的事我都給你做了，你怎麼還纏著我呀？你趕緊走吧！」我真的欲哭無淚，被他折磨的精神快要崩潰。

  村長卻給我一個詭異的微笑，說道：「何娃娃我全身好疼啊，你幫幫我啊。」

  說實話我不是不幫他，而是沒有能力去幫，這個村長實在賴皮無比，我拒絕他，他就纏著我，沒過多久，我爺爺又再次出現。

  「你這個該死劉老頭，死就死了唄，為什麼還要來害我的孫子？況且我已經按照你所說的話去做了，你怎麼還不肯放過我們？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把我給惹毛了，我就真的一把火燒了你的身體。」

  爺爺對著那具屍體罵得很兇，我見到了村長，眼神里閃過了的恐懼，以前聽老一輩的人說，你若是不小心遇見了邪祟，就對他破口大罵越狠越好，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這樣他們害怕了就會自行離去，不再纏著我們了。

  我看到爺爺到來，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躲在了他的背後，這樣會使我有安全感。

  爺爺看我害怕的要命，就排著我的胸膛，讓我冷靜下來。

  「劉老頭，我不想再跟你廢話了，你就說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家？」爺爺走到了村長面前對他問了一句，村長便在地面上寫了一個「救」字。

  「村長，你也知道的，那天晚上我和我爺爺去到了墳頭，求大蛇饒過你，可是大蛇不同意呀，瞬間就發火了，把我們帶去的貢品一下子都給滅了，說明此事沒得商量，你求我們也沒用啊！」

  我看他不樂意的模樣，頓時就著急了，心說你就別再來纏我了，我一個普通人拿什麼去救你呢？

  村長聽了我的話，又流下兩行血淚，嘴巴張開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便在地面上寫了一行字，說大蛇後天晚上要害他們一家人的性命，到時候他們劉家就真的絕代了。

  我看到他寫的字，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可我們普通人的能力畢竟有限，要讓我拿什麼去救你們劉家呢？

  「我是沒有辦法說通了大蛇的，你就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救你劉家，從而放過我孫子吧！」

  村長聽了爺爺的話，便看了看我，眼神里滿是哀求，便在地面上寫了一行字，說用我的命可以換他們一家人的命。

  爺爺見狀破口大罵：「劉老頭你要不要臉？憑什麼你家造的孽，要用我孫子的命去救，我告訴你這件事沒有商量，就算你一直跪在這裡也不行，如果你還不走，別怪我不講情面！」

  我沒想到村長居然會提出這種過分的條件，拿我的命去換，他們一家人的命，憑什麼呀？

  我跟你們家非親非故，就算是親戚也不可能做到吧。

  村長耍起無賴來，簡直無敵：「和老頭就算我對不起你們，這件事我們沒得商量，我是不能看到我家絕代的。」

  我聽到了村長一意孤行的話，剎那間就憤怒了，對於他的恐懼全然無存，這個傢伙簡直可惡，明明就是自己的錯，為什麼還要拉著我墊背？試問我做錯了什麼？

  「滾！」緊接著村長被我爺爺給趕走了，而我也從夢境裡醒來，睜開第一眼就見到了家人們圍在我的身旁。

  奶奶哭著說道：「我們家做了什孽啊？害得我的孫兒整天被邪祟纏身，你這個挨千刀的劉老頭要害就來害我糟老婆子吧！」

  我查過了奶奶的眼淚，是因為他我沒有事情，一夜無眠，到了第二天早，爺爺等人去找劉家的人算帳沒有結果，便想要把他的屍體給焚燒了，可我們來到墳墓之中要掘墳，劉家人出現，帶著怒火和我家人吵架起來，最後一些老人出馬，才將這事平息下來。

  事情經此這麼一鬧，我晚上惶恐不安，總是害怕那村長會突然出現在我的夢裡，害得我白天的時候起床，都覺得身子軟綿綿沒有力氣。

  這時，我家的大門突然被敲動，我過去打開大門，見到了張叔帶著幾個老母雞和幾箱水果來到我家拜訪。

  他一臉笑嘻嘻的模樣，精神卻無比的頹廢，像是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我看他的樣子，一定是沒有睡好覺，就讓他趕緊進去，然後給張叔泡了一壺茶，我爸問道：「老朋友，你今天來我家所為何事？」

  「興懷呀，當初你家困難的時候，我可沒少幫你啊！」張叔一開口就把前塵往事給提了出來，使得我爸有些尷尬，便連忙點頭說是。

  「老朋友你放心，你對我們家所作所為我都記在心上，以後安下若是有了出息，一定會回報你的。」

  「興懷呀，我就說實話吧，昨天晚上我睡覺，夢見了一條大蛇來到我的面前，要將我給吞進肚子裡，他還告訴我，今天晚上就來索我的命，我看村長在你們家鬧事，許是你們家有救人的辦法，你們可不能把我給忘記了，順帶把我給救了吧。」

  對於張叔的請求我一愣，果然是有反常必有妖，關於他的請求，我爸難以拒絕，畢竟人家幫了我家那麼多，我家總不能說你們家沒得救了吧？

  張叔見我爸猶猶豫豫的便再說：「興懷呀，你就別噎著藏著了，趕緊跟我說說有什麼辦法能夠救命吧，我現在害怕的不得了啊。」

  我爸無奈搖了搖頭，示意我家真的沒有辦法救命，張叔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下，我爸還是這麼一個態度，他即刻心灰意冷，整個身子軟踏踏的走出了大門。

  「我就不信你這條大蛇真的能開要了我的命，看我怎麼收拾你。」張叔在我家門口低喝一聲，便匆匆離去。

  等他再次回到村裡的時候，我見到他身後領著一位身穿道袍的老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好似有那麼一點本事。

  村子裡的人聽到張家帶來了一位得道高人，便提著東西上門拜訪，想要和高人結識一下，順帶把他們家給救了。

  我想張叔居然把一位得道高人請到村子裡，說明他可能有些本事，指不定就能把那逃走的大蛇給制服了，那麼我也不用再受村長的騷擾了，簡直是一石二鳥。

  但是我沒有想到村長居然那麼極端，在我沒有同意的情況下，把我賣給了一條大蛇。

  當時我在房間裡睡覺，夢見了粗壯的黃金大蛇向我游來，它用冰冷的眼神俯瞰著我，對我張開了血盆大口，幽幽的女聲尖銳說：「何安下，你準備好了嗎？我今天就要把你給吃掉！」

  「等等，我家照顧了你們那麼多年，沒有辛勞也有苦勞，現在你們不報恩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過來害我？」

  「我呸，當年你們家先祖為了懲戒我們，就找了一位得道高人過來把我們封住，害得我們被困在那洞穴之下百年間，而且你們家祖先當年立下誓言，說一定會守護到我們化身成龍的那一刻，現在你們違背了諾言，害得我丈夫身亡，那我就有理由要了你們的命！」

  大蛇告訴我，村長把我的生辰八字透露了給它，所以我這條小命已經被大蛇緊緊的串在了手上，它對我咆哮一聲之後便張開血盆大口向我的頭顱咬了過來。

  「不要，不要！」我大喊一聲，從夢中驚醒。

  此時此刻我覺得天旋地轉，鼻子中不禁噴出了兩行血，覺得噁心乾嘔，躺在床上呼吸困難，沒有力氣。

  我喊了親人們過來，爺爺見我半死不活的模樣就問：「娃子，你這是怎麼了？」

  「爺爺，村長把我的生辰八字透露給了大蛇，所以當時在昨天晚上出現在我的夢裡向我索命。」

  「什麼！」

  當場爺爺就著急了，左思右想便和父親去把張家的高人給請過來幫我看看。

  那位高人走入房間，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掐指一算，神色大變，說道：「這個娃娃沒救了，你們準備準備後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