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2024-06-14 17:46:34
作者: 我心雜念便是錢
初巧見畫玉竹看向她,她立馬道:「玉竹快給這位夫人看看,她左腳崴了。」
畫玉竹放下藥箱,蹲在馬氏跟前溫柔笑道:「夫人,小可得罪了。」
馬氏心裡有苦說不出,面上卻要笑著道:「有勞大夫了。」
然後慢慢伸出自己的左腳。
畫玉竹用手在馬氏的腳腕處按壓,詢問哪裡疼痛。
其實只看馬氏面上表情,都不用她回答就知道是哪裡了。
還好只是有點點錯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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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從那邊來的,如何崴的腳,可否與小可細說說?」
馬氏覺得為了大夫是否靠譜?
她這崴了腳不起擦擦活血藥膏什麼的不就好了,怎麼跟破案似的,還要查清楚在哪裡崴的,才好下定論怎麼擦藥膏麼?
莫不是看出什麼了,這是在敲打她呢?
莫不是這小大夫葉中意初巧姑娘?
心裡疑問歸疑問,嘴上還是按當時情況,準備按跟初巧一樣的說詞,再說一遍。
只話才到一半,突然腳上一疼,終斷了她的話和心裡的想法。
「對不住了,夫人試試現在還疼不,可不可以走路了?」
原來畫玉竹是故意那麼問的,讓這馬氏分散注意力,然後給她正了骨。
柯凌先是對著畫玉竹作了一揖,又對著初巧作了一揖。
「柯凌謝過大夫,謝過姑娘!」
畫玉竹和初巧避開柯凌的禮,只覺得這傢伙也太過客氣了。
馬氏把腳放在地上試了試,果然不疼了,臉上露出真切的笑容。
同時對自己剛才心裡的想法,感到有些對不住。
腳好了,也沒有理由還聚在這裡了,宴席可是不在這邊的,他們是來吃宴席的,可不能一直在侯府到處亂跑不是。
同樣想法的還有柯凌,別待會母親的那個腳又崴了,還得麻煩人家大夫跑半個侯府。
柯凌帶著母親與畫玉竹和初巧先行告辭,這時馬氏的丫鬟,也適時的出現了。
初巧兩人微笑送別。
畫玉竹可不把這事當回事,他正在跟族裡許久不見的兄弟們聊的火熱,被叫過來的,現在沒事了,他得趕緊回去。
只丟給初巧一句:「我先走了。」
初巧笑著點頭,朝著葉落院的方向而去了。
今日這位夫人崴了腳雖然給她正好了,可到底是在侯府出的事,她還是得去跟姐姐說一聲,然後準備些賠禮的。
葉夏柔這邊大長公主帶著她的小郡主女兒,把女兒放在葉夏柔,才滿月的小兒子身邊一起。
兩個母親對著兩個奶娃娃評頭論足,旁邊更是圍著葉晟睿和媛姐兒。
「母親,弟弟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才會說話?」
「呵呵,還早著呢,要等明年這個時候,才會牙牙學語。
到時候媛姐兒可要幫著母親,好好教弟弟呢。」
葉夏柔覺得媛姐兒卻是越來大方懂事了,看來宮裡的那兩個嬤嬤,也沒算在侯府吃白飯。
她這樣法要是讓旁人知道,非得氣歪鼻子不可。
這兩位嬤嬤可是在皇太后身邊伺候過的人,他們府上是求也求不來的,她確嫌棄人家吃白飯?
他們倒是願意霜霧嬤嬤去白吃,就是人家還看不上。
「嗯!」
媛姐兒鄭重其事的點頭應是。
大長公主瞧著媛姐兒,也是比往常順眼些。
以前就是見不得她那一副身為庶女的小家子氣模樣,直覺她給小柔妹妹丟臉。
現在那些習慣倒是淡了不少。
而葉夏柔覺得霜霧嬤嬤在家裡沒有事做,成天的把府里的丫鬟們,管教的做派跟皇宮裡的似的。
自從她生完 小兒子後,看樣子還想插手她的小兒子的事。
葉夏柔才不會讓他們給她帶兒子呢,等會別帶出來一個比葉晟睿更『懂事』的兒子,那她生孩子還有什麼樂趣。
於是乎就把注意打打麻將媛姐兒頭上,葉夏柔求之不得。
她是真心對媛姐兒,沒有什麼嫡庶之分的。
最開始的時候,媛姐兒是被梁詩夢的給帶歪了,這孩子聰明的很,知道怎麼樣對她好,這不就改了許多壞毛病。
霜霧嬤嬤見葉夏柔對待媛姐兒,絲毫沒有什麼偏見的,以至於大少爺有什麼,必然會有大小姐一份的。
小少爺夫人又不讓她們沾手,兩人想著不能在侯府白吃飯,於是雙雙瞄上了媛姐兒。
夫人自己生的兩個都是兒子,侯府目前只這一個姑娘,她們要是把她教絲毫不比那些世家貴族嫡出的小姐差,那夫人定然會滿意的吧。
媛姐兒也是個爭氣的,她是定不會給父親母親丟臉的,霜霧嬤嬤教她的一切,都是很認真的學著的。
霜霧嬤嬤見她們做對了,很假起勁了,愣是把個媛姐兒給教的即便是在家人面前也不出絲毫差錯。
葉夏柔卻是看不過去了,規矩本來就是做樣子給外人看的,在自己家還那樣做派,如同一個木偶似的,被規定好如何動作就如何動作,那就失去了真我、真性情。
以他們家的家世,媛姐兒即便是個庶女,也不用活成提線木偶式的樣子。
葉夏柔也不跟霜霧嬤嬤說,只等她們不再跟前的時候,見過媛姐兒。
與她道:「你要知道你的父親是這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重臣,即便是你母親我,也是超品誥命。
你不用可以討好任何人。
當然,該有的禮儀規矩是要有的,但我們不必處處謹慎小心翼翼。
那不是真正的大家做派,反而會讓人覺得做作。
母親覺得如同你這般大的孩子,就該有孩子的活潑樣,喜歡你真正的你的樣子。
明白了麼?」
媛姐兒囁嚅道:「可是嬤嬤能不是這麼說的。」
葉夏柔斜了一眼媛姐兒道:「你也說了,她們只是嬤嬤,並不是主子。
你才是她們的主子。
她們的義務只是,教會你這件事 該如何做。
至於怎麼做,如何做才是最好,還是你自己拿捏。
母親還是那句話,即便你是庶女,可也是母親和父親的孩子,母親待你如何?
你且看你哥哥是如何做的?」
這麼一說媛姐兒就明白了,別人不知道,哥哥她可是知道的。
隨那後,媛姐兒的整個人的自身氣度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