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2024-06-14 17:45:54
作者: 我心雜念便是錢
雷羿雲小時候,都是太夫人一手帶著的,阮氏對雷羿雲的態度很是冷淡,甚至於討厭的地步。
路過她人前還是一副賢妻良母的做派,那時的侯府一直都是太夫人自己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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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原本想著阮氏安生的在侯府呆著,真心為侯府操持,不論怎麼樣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便是後來她一力促成雷羿雲和梁詩夢的婚事,她也是看著,雷羿雲自己願意,她也沒有再如當年那般反對。
開始梁詩夢把侯府內宅打理的,也是沒得話說,她也就徹底的不管那些煩心煩神的事,管家權也全放給了梁詩夢。
可誰知是真真兒的有其母必有其女。
那阮氏還想一手遮天,讓她在侯府養尊處優了大半輩子,還真以為她自己有能耐了。
「這次無論如何,也是不能讓那阮氏在禍害侯府了。」
瞧瞧她好好的孫子,被她給禍害成什麼樣了。
這好不容易有重孫孫了,那個毒婦竟然還下毒手。
真是孰可忍實不可忍!
雷羿雲從宮裡帶著兒子回來,已是天將黑了。
早在雷羿雲回來半個時辰前,太夫人就回了靜心居。
葉夏柔讓方方去把飯菜端上來,自己上前想要替雷羿雲把官服給換了。
雷羿雲饒過她,自己手快的先換了下來。
「你歇著吧,我自己來就好。」
葉夏柔也不跟他爭,看著他緩緩道:「你去了皇宮後,祖母跟我說了個很長的故事。」
「什麼故事?」
雷羿雲見葉夏柔神色有些不對,且看著他的眼神裡帶著心疼,沒錯,那眼神里,是滿滿的心疼之意。
葉晟睿見爹娘有事要談,想著自己是不是該迴避時,葉夏柔看著雷羿雲道:「是有關你身世的事。」
葉夏柔意思很明顯,就是這是你看要不要讓兒子知道。
葉晟睿跟一般的孩童不一樣,又聰慧許多,以後多半也是要繼承 侯府的。
雷羿雲道:「晟睿也聽聽吧。」
以免他不知道真相,以後被有心人拿著這件事利用。
至於他這個當爹的會不會覺得沒有面子,那是兩碼事。
自己身世的他搞不明白的,還有何顏面一說。
兒子是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再一個最重要的,如果他不是老侯爺的兒子,那麼侯府也將不再是他的家。
「那你們邊吃邊聽我慢慢說。」
方方這會帶著小丫鬟們已經把飯菜上齊了,葉夏柔他們一向是吃飯不用下人伺候的,所以方方又帶著一干小丫鬟下去了,屋內只葉夏柔夫妻一家。
「當年是這樣的,祖母說……」
葉夏柔把太夫人說的話,簡單明了的跟他們父子說了一遍,至於細節問題,葉晟睿到底是個孩童不能聽的,她就留著晚上單獨跟雷羿雲細說。
父子倆聽了都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不是他們舍不下侯府的富貴,按照雷羿雲今日與皇帝的關係,這樣的日子,即便他真的跟雷府沒有關係,也是不怕的。
只不過這裡畢竟是他從小就認定的家,叫了二十幾年的爹娘,突然說你不是這家人,爹娘都不是你的爹娘那種落差,很難接受。
雷羿雲這會突然對阮氏,在他從小時,對他的態度和所做的那些事,釋然了。
「祖母說明日要開祠堂。」
雷羿雲點點頭,「這件事明日我會跟族老們商議的。
現在天晚了,明日祖母那裡我也會去跟她商議的。」
雷家這件事上,算是有個了結的結果了,而捂著流血的手的梁詩夢,從雷府出來後,站在大街上有些不知該往哪裡去的感覺。
原來梁家對她的態度是因為都認為她不是梁家的血脈,所以才會那麼冷淡的對她。
而阮氏對她的好,記憶力從小一直就對她特別好的,比她母親對她還要好很多倍,甚至因為她有孕被侯府暴斃了,還是依舊對她好,原來是因為自己才是她的女兒。
如果梁相知道了她就是他的女兒,會不會對她改觀?
她的母親是侯府的老夫人,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去梁府找她的父親?
侯府一定是不會就這麼雷聲大雨點小的,可是她現在去梁府,梁府會讓她進門見到父親麼?
「小姐,我們先去醫館吧?
您的手要包紮,遲了恐怕是要留疤的。」
梁詩夢身後的小丫鬟,是阮氏給她的,對梁詩夢還算衷心。
在侯府時,姑娘跟老夫人去了葉落院,開始她還跟著,後來就讓她們這些不是葉落院的丫鬟婢女,一個個被叫出來。
她就一直在外面等著,結果半天后姑娘面無血色的出來,兩手上卻全是血,一條帕子更是被血浸濕。
真是嚇的她魂飛魄散。
梁詩夢剛想事情,這會才又覺得手疼。
眼下天也不早了,就是要去小梁相,也是明日一早的。
她決定不去梁府,她要去梁相下朝後回梁府的路上,攔截直接跟他說明一切。
這樣還比較能夠成事,且這件事暫時最好還是不要讓梁夫人知道的比較好。
主僕二人先去了醫館,買了金瘡藥,叫了輛馬車回了金交別院。
馬車是小丫鬟去租的,原本阮氏是給她佩了一輛馬車的,也有車夫。
因為那件事,阮氏身邊的所有下人都被關押起來,梁詩夢自然沒有專屬馬車坐了。
梁詩夢這會坐在租來的馬車裡,心裡很不是滋味。
想她堂堂相府千金,如今落的這種地步,很是不甘心。
以往更是坐著豪華寬大又舒適的,標有侯府徽記的,路人見了都會特意避開。
而現在,誰知道馬車裡坐的是梁相府千金?
不行!
那些本就是屬於她的,她一定都要拿回來!
她要堂堂正正的坐有相府徽記和侯府徽記的馬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同一個落魄的窮酸的鄉下人。
梁詩夢越想越是那麼回事,決心越大,不自覺捏緊雙手。
剛包紮好的手上的白棉布,又浸出血來。
小丫鬟看著姑娘的手,嚇的連忙阻止,「姑娘,那手又流血了。」
梁詩夢看看自己的手,她也不想留疤,任由小丫鬟替她從新上藥包紮。
因為馬車晃動,小丫鬟給梁詩夢的手包了好一會,才勉強包好。
她看著姑娘難受的表情,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實際上她更是不清楚什麼是讓姑娘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