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轉正考試

  按套路劇本演，趙平就應該說沒有困難！再苦再累我們能克服！等等！

  可惜，他一張嘴就是有困難！

  董軍和縣裡其他領導聽他說有困難差點沒背過氣去。

  馮海生正視趙平，這個17、8歲的孩子竟然有著不符年級的沉著和冷靜。

  他深深的感嘆，窮人家孩子早當家啊！

  」說吧，有什麼苦難！「馮海生扯了扯衣服，正襟危坐。

  」跟你說管用嗎！「

  」嘿！「這口氣聽著怎麼跟趙亦欽如出一轍！馮海生回頭看老趙，後者眼觀鼻一副事不關己。

  」管用！「他恨聲的說。

  」別的困難我們都能克服，可是學校的廁所我們實在無法忍受！「趙平指著操場一角說：」我們學校的廁所男生女生就隔一扇夾板，個頭高點在稍微墊腳就能看見女生那面，而且廁所是木頭板作地面的旱廁，味大不說，踩進去吱嘎的響，很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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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說的有不少領導眼前都出現畫面了，不約而同的放下手裡的湯碗。

  趙亦欽一臉嚴肅的坐小板凳上，心裡都樂開花了！

  馮海生面色陰沉的沉思，6中廁所的問題在縣教育局和來的路上趙亦欽已經跟他提過。

  可這件小事從他的嘴裡和從學生嘴裡提出來完全不是一回事！

  學生應該以學習為天職！而偏偏就在這！學生最大的困難不是學習而是上廁所！

  想到市里學校已經建成室內廁所和完善的排污管道，馮海生臉就覺得火辣的燙：」帶我去廁所看看！「

  聽見正事，趙亦欽速度起身走在前面。

  縣裡領導在後面拉住趙亦欽：」這剛吃完飯就去廁所參觀不好吧！「

  「你要是覺得不好你就別去！」馮海生猛回頭的一嗓子，嚇的小領導脖子一縮跟在後面。

  趙亦欽怎麼可能真讓領導去廁所參觀，在臨近廁所10米的地方，他停住腳指著遠處一間平房：「領導，那就是我們6中全校唯一的廁所！「

  目光所及，是一所水泥堆砌的傾斜的危房，一陣風吹過，能清晰的聞到廁所的味道，剛喝過香噴噴的牛骨湯，嘴裡還殘留著「肉」湯的香氣就來享受這種味道，不少人乾嘔一聲捂住嘴巴，實在忍受不了的乾脆轉過身去！

  馮海生一動不動的看著廁所。

  「領導，我們6中地勢高，有一半的土地都在山上，廁所建在斷崖邊，想建排污系統就必須得從山上走，繞這麼大一圈得多花3、4萬元，所以....。」趙亦欽不好開口，為了一個廁所他跑了縣教育局6次，就差去市里了。

  「所以你們就一直拖著！」馮海生陰沉著臉轉身：「縣裡少建一個會議室就夠6中祛除這數年的老病！你們這些人讓我說你們什麼好！面子工程、面子工程不是讓你們用來打臉的！」他狠鐵不成鋼的往山下走。

  「領導！我們下一站去哪！」

  「去哪！」馮海生停下，陰沉著臉看董軍：「回市里！」

  馮海生走了，離別蘭水縣20年第一次回來就這麼倉促的結束了，趙平不知道自己說的對還是不對，縣裡沒有消息，趙亦欽一走也是2天，一切風平浪靜，倒是到了S小組到了關鍵時刻，迎來了第一次轉正考試。

  轉正考試分筆試和口答，筆試是考察同學們這一段時間來一起學習的成果，口答則是趙平設立的特殊的環節，一是想聽聽同學們對S小組的看法，二也是為了加深他對每名同學的印象。

  筆答考試前於誠心事重重的找趙平：「平子，我一定要參加考試嗎？」

  「那是當然！不然怎麼檢驗你最近成績的好壞！」

  「哎！「聽他說自己必須參加考試，於誠長嘆一口氣心說死就死吧！

  筆答考試放學後在2樓會議室進行，考試時間為1個小時，看著滿是題目的卷子，同學哀嚎：「1個小時，這根本答不完嗎！」

  「我沒說非得答完卷子，能答多少答多少，喜歡先答簡答題就先答簡答題，喜歡選擇題就先答選擇題，挑自己會的先來！」趙平不解釋用意，示意他們開始答卷，看一個個忙的焦頭爛額的同學，趙平心中感嘆，國外20年前就不用應試來評價人才的標準了，如今是人盡其能的時代，可惜國內還如此落後，哎。

  24份筆答試卷趙平逐一檢驗，劉珊珊的基礎確實好，1個小時竟然答完了80%的題，而令趙平最為驚訝的是王磊他竟然進步如此神速。

  「張廣野！」趙平點名道。

  聽見他喊自己名字，張廣野一個激靈起身。

  「你為什麼想參加S小組？」趙平隨口問，目光嚴肅的看他。

  「我！」張廣野一下心提到嗓子眼，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半天他才漲紅臉說：「我想考上大學，我不想成為沒出息的人！」

  「還有呢？」趙平問。

  「還有~！」張廣野臉上汗毛炸立，他鼓足勇氣，咬牙喊：「我想像你一樣！」

  張廣野平時不愛說話，是那種三年畢業老師都記不住的學生，可自從趙平成立S小組以後他是第一批寫申請加入的，為改變生活而學習，一句簡單樸實的願望，實現起來卻是那麼的難。

  趙平靜靜的統計，所有人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10分鐘後，趙平宣布通過考試成為S小組正式成員的名單，可喜可賀第一批申請加入的同學全部通過考試，趙平看著他們一張張慶幸的臉，站到講台上說：「恭喜你們通過考試成為S小組的正式成員，但是你們不要慶幸，因為這不是唯一的考試！」

  台下頓時哀嚎，他看有很多人顯露憤怒和不屑的面孔，他笑道：「可能你們當中有很多人不喜歡我這種做事風格，但是我要說，如果我不用這種淘汰機制來鞭策大家，恐怕大家的成績很難提升，還有半年就高考了，我希望我們都能考出一個很好的成績，這樣當我們回憶起今天的一切時，我想我們可以說，不負青春！」

  他這一渲染，氣氛都不一樣了。

  有幾個淚點低，入戲快的同學都抹眼淚了。

  在宣布完S小組第一批正式成員後，趙平也宣布了第二批的後備組員，這次與第一次不同，這次的後備組員多達40人，沒辦法，現在，不光是同班級的同學想加入，連外班級的同學也在寫在申請想要加入！

  尤其是這兩天S小組都在學校食堂改善伙食。如今想加入S小組的同學遍布學校，趙平手裡的申請書都能摞桌子那麼高了。

  晚上，趙平讓於誠和曹國坤把S小組兩批組員聚在會議室開會，S小組兩批成員往會議室一座明顯分出等級，第一批正式成員優越感爆棚。

  趙平看在眼裡，心裡坦然，國內風氣就是這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了第一批、第二批，那肯定就要比出高低。

  這一切都擺在他心裡呢，他面無表情走上講台，先看看台下，然後跟大家打聲招呼：「很高興你們能加入S小組，我希望我們能夠互相學習，共同進步，營造一個良好的學習氛圍！」他說完目光掃視，每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有激動、有興奮，還有冷漠。

  方怡坐在角落靜靜的聽他講話，臉上毫無表情。

  曾經在魅色酒吧她也是這麼坐著聽他在台上唱歌，如今，半個月過去，他已經不在一樣。

  「我希望同學們不要在誰是先加入的，誰後是加入的這個問題上糾結，革命不分先後！以後還會有第三批、第四批！S小組是為了大家努力學習提高成績考出對得起自己的分數，而不是為了一爭高低！」他點頭示意於誠把習題冊發下去：「這是S密卷，我一共印了100本，第一批加入的同學已經人手一本，現在把剩下的發給你們，一周後我會組織一場考試，到時候會按名次排序，如果今天加入的同學成績會超越第一批成員，那麼他可以直接轉正！」

  第一批成員譁然，這也太出乎意料了！

  第二批成員來不及驚訝，他們正緊盯著手裡的習題冊，太詳細了！就連方怡都驚訝了，這比趙平之前交她的解題方法還要詳細，而且還要簡便，這些都是他從哪學來的！為什麼我在教輔書從沒看見過！

  「我不同意！」有同學喊出不同意見。

  王磊漲紅著臉起身：「方怡的成績比我好那麼多，我不可能排在她前面！」

  目光集中到方怡，後者微愣，臉微微紅。

  確實，方怡的成績在全班比也就僅次趙平，和劉珊珊不分上下，要按趙平的法，那豈不是下周方怡就能轉正，這太不公平！

  聽見有不同的聲音，趙平笑下：「我之前就說過，S小組考試可不是按你們平時的成績進行，第一批成員都已經經歷過，S小組考試成績排名是按照你在S小組學習後成績提高的分數進行排名！1周後模擬考試，到時候我會公布大家通過一周學習成績提高的分數，按照成績提高的多少進行排名！「說完他看台下，鬆口氣說：「那麼現在，你們就要更加努力的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