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正式組員

  按程序，合同談判雙方必須各出一名能全權代表的職工。

  副廠長申鴻岩是再好不過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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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本亮咬牙切齒的恨不得立刻說否，可是一想迫在眉睫的轉型只好咬牙答應。

  散會後，申鴻岩不冷不熱甚至還有些責怪的把林源叫到辦公室。

  關上門，申鴻岩去飲水機接水：」老林，會上你也看見廠長的態度了，你怎麼想！「

  」我能怎麼想！「林源坐沙發上：」都說了按正規程序走，你們去談，談成了是哈飛的一樁好事，談不成那就去請專家吧，反正哈飛經得起折騰，不就是一兩個億的事嗎！「

  」你這是在說氣話！「

  」我說的是實話！「

  兩人四目相對，良久申鴻岩」噗嗤「笑了：」我的老同學，這乙方和你什麼關係，我可是很多年沒看你發這麼大的火嘍！「

  」我外甥！「林源一點也不避諱：」鴻岩！那孫子什麼態度你也看見了！他能花一兩個億去哄騙子開心，就不能花點錢真幫幫哈飛！「

  」行了，你也別埋怨了！「申鴻岩止語不讓林源往下說。

  他和林源是初中同學，後來又是大學同學，兩人好的就跟一對GAY似的，只不過是後來到工作崗位一個分到了總廠，一個分到了分廠才沒能天天黏在一起。

  如今申鴻岩已經干到了總廠的副廠長，而林源還只不過是分廠的車間主任，兩人雖有差距可私底下還好的跟一個人似的，要不然剛才會上，申鴻岩也不會裝作不經意的替林源說話。

  申鴻岩給自己也倒杯水，說：「老林，你這個外甥可不簡單啊！」

  「那是！「提起自己外甥，林源那是打起120分精神，他現在是不秀兒子秀外甥！

  「能提出這種建議，把技術分析的如此透徹，你外甥是工科大畢業的？」申鴻岩想想：「不對啊！你就芳子一個姐姐，你表親家外甥？還是你媳婦家的外甥！」

  「我表你家！」林源鄙視他：「虧你還記得我姐姐！」沉重下心情說：「就是我姐姐家的孩子，不過還沒上大學，今年高三，還有半年就高考了！」

  「哦！」申鴻岩魂不守舍的「哦」聲，忽然想到：「還沒上大學！那他這些是從哪學的，這可不是高中生應該會的知識，就他那幾句技術淺析，你出去問問咱們總廠的技術，有哪個能分析的那麼透徹！」

  「這算什麼！」林源自豪道：「小平這學期連續兩次模考都是總成績滿分！「

  「這不一樣！」雖然聽到趙平總成績滿分，申鴻岩也驚訝了一下，可他畢竟是成年人：「學習和實踐是兩碼子事，這還用我說嗎！考試考滿分，只能說他學的好，背的好！可經驗這東西是能背出來的嗎！」

  他說這些話，林源不是沒想過，可自家外甥有什麼可不相信的。

  看他一臉的愁容，把趙平和網友的事講了個大概。

  聽說是網友教的，申鴻岩皺下眉頭：「這人怎麼不自己出面和我們談，為什麼要小平全權代表？還有這麼大的合同，小平真能全權代表嗎？不會最後出什麼麻煩吧！」

  「有麻煩也是小平有麻煩！殃及不到你！」林源一聽急脾氣上來了。

  「你說什麼呢！」聽他誤會自己，申鴻岩也急了：「我是那種人嗎！我擔心的是小平！」

  看他發火，林源哼哼兩聲，猶豫下琢磨道：「應該不會有麻煩吧，我看委託書不是假的！」

  申鴻岩心情一下變複雜了，這麼大的合同，萬一趙平的委託書是假的，那可就涉嫌合同欺詐了，到那時可不是一句玩笑話能遮掩過去的，可是要惹上官司的，弄不到都容易深陷囹圄，越想他越煩躁，頻頻的喝水。

  被他一整，林源也慌了，他當時著急沒顧得上想這麼多，現在一想，要是合同真是假的，那他可是害了趙平了！想到後面不堪設想的後果，林源猛的起身：「不行！我得趕緊去我姐那一趟！」

  「你急有什麼用！」申鴻岩嘆口氣：「合同這不是還沒簽呢嗎？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到時候如果委託書是假的，大不了這合同咱們就不簽了，反正你我也不會損失什麼！」

  申鴻岩和林源在商量對策。

  而此時此刻，趙平正聚精會神的在批改卷子，渾然不知道那二位已經為了他絞盡腦汁了。

  於誠上周五發下去20份卷子，今天一早，在操場集合的時候就全收齊了，不得不說，今天早上集合，劉珊珊沒有遲到！

  曹國坤屬實是輕鬆了一口氣，於誠晃動下手裡的卷子：「還有這麼多沒答完的呢？」

  「沒答完不要緊！我就是想檢測一下大家的水平！」趙平笑的眼睛眯起來：「你們這裡不會有人照抄，去書上找解題思路吧！那樣可就把自己坑了！」

  「哼！」

  聽他打趣，有人就來氣，這齣的什麼題這麼難，連書上都找不到解題思路。

  趙平聽著憤憤不平的聲音笑：「曹國坤領著跑步吧，明天健身器材就到了，到時候咱們可就不光是跑步了！」

  同學繞著操場一圈圈跑步，校長在3樓窗戶邊看。

  他有時在學校住，今天起的早本來想下去走走，可剛洗漱完就看見樓下的學生。

  「領導！他這麼胡鬧很容易讓學生上課沒有精力！」

  「誰說的！」趙亦欽看著窗外打趣：「我看就很好嘛！年輕人就應該散發出活力！「

  趙平沒看3樓窗戶，他跟在隊伍後面，他現在迫切的需要鍛鍊身體。

  今天食堂吃早飯的人比平時多了20人，大師傅都懵了，什麼時候學生都起這麼早了。

  吃過早飯，趙平沒什麼事，在班級一份份的卷子批改，於誠看他認真，嘀咕道：「你把答案給我，我幫你批幾份！」

  「你不行！「趙平笑道：」每一張卷子背後都有同學的付出和努力，批改卷子不是機械的去核對答案，而是要通過卷面看到同學的付出和不足，能夠為同學進步指明方向！」他看於誠不懂，笑著拽出一份卷子：「你看這張卷子，他在解答函數值的時候，x帶入的步驟已經正確，可是他在最重要的一部又勾掉了！他這就是典型的基本題答錯，公式理解的不夠透徹！」

  於誠眨巴下小眼睛，這種題放在以前他也不會。

  不過現在看，趙平說的對，他被過公式，知道X值帶入的沒有問題。

  20份卷子，趙平足足批改了一天，晚上放學的時候在2樓會議室，他把被他註解過的每一份卷子發到同學的手中：「我這套題是模仿廣東去年高考題出的純基礎題，你們可以看看自己錯在哪裡每道題的錯誤和解題思路我已經標註在卷子上了，大夥看看，還有不明白的可以來問我！」

  王磊坐在最後一排正盯著紅呼呼一片的卷子咬牙，一聽是基礎題，頓時目眥欲裂。

  自己就是這個水平嗎！基礎題都錯這麼多！

  「一會於誠把基礎公式寶典發給大夥，大夥這周主要的任務就是把寶典背會背熟，周五我還會出一套卷子，到時候那套卷子的成績會直接關係到能否成為正式組員！正式組員也要認真背誦，成績落後可是會被轉為預備組員的！」

  關係轉為正式組員的考試！

  「趙平，光背誦基礎公式成績能提高嗎？」張偉問：「我和劉珊珊的成績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光靠背誦基礎公式，周末考試我能考到前面嗎！」

  「誰說我會按照排名選擇轉為正式組員的人選？」趙平站在桌子上說：「名次屁用沒有！只有教不會的老師才會用名次去看待學生，我要的是成績，周五的考試我會跟這張卷子的成績作對比，按照成績提高的多少來決定成為正式組員的人員！」

  一聽這話，有不少人那個後悔，早知道就不那麼認真答這張卷子了。

  也有不少人鬆一口氣。

  譬如王磊！

  他這張卷子才考21分，他堅信自己不笨！一周的時間只要他肯學，提高20分應該不難。

  寶典發到每個人的手中，劉珊珊隨手翻看，她有些看不懂趙平的意圖，這些公式她都背過，難道也要繼續背誦？

  「趙平！「

  兩人異口同聲，劉珊珊驚訝的看著門口。

  趙平回頭，方怡正一臉哀怨的站在門口，四目相對，她直接無視劉珊珊，耐心等待。

  她是趙平最早的朋友，也是趙平在」開竅「後第一個跟他學習的人。

  可趙平成立S小組卻沒有邀請她加入。

  方怡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閉上眼腦袋裡全是趙平。

  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以後，他就再也沒給她講過題，她感覺兩個人好像遠了。

  「方怡！你怎麼來了？」趙平吃驚，方怡怎麼會出現在這。

  S小組其他男同胞一看方大美女出現在門口，一個個立馬眼觀鼻，口關心，邊念叨公式邊轉身沖牆，氣的正有說有笑的女同學鼻子直哼哼。

  「我不能來嗎？」來之前想了好多說詞，見面後只想起這一句。

  「能！當然能！」趙平笑著邀請她進屋：「歡迎你來參觀S小組！」

  一句「參觀」說的方怡內心刺痛，她拽出手，冷冷的站在原地：「我要加入S小組！」

  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屋裡瞬間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