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他的愛意
2024-06-14 16:45:22
作者: 南小小
扣子被按順序一顆顆解開,明若初的臉也漸漸發燙起來。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個冷白皮啊。
他的肩膀被碎石子劃開了一個小口子,由大臂到手肘連續擦傷一片,看著這片細膩白皙的皮膚被破壞成這個樣子,明若初的眼圈兒又紅了。
「不疼,真的。」沈凌赫輕聲道。
明若初垂著眸子不說話,淚珠不控制地往下掉。
沈凌赫抬起沒受傷的手攬了她的腰,明若初沒有反抗,她跟著沈凌赫的動作跪坐在了他身上。
沈凌赫撫著她的脖子抬眼看她,明若初只是垂著眼,看著自己的淚珠掉在沈凌赫的腹部,又快速滑下去。
「若初,我真的不疼,一點擦傷換來更多對你的了解,我覺得很值。」沈凌赫繼續抬著頭盯著明若初的眸子。
明若初心虛地掃了一眼沈凌赫的臉。
他真是好看到犯規。
他微蹙的眉頭暗示著她將指腹伸過來;他清亮的眸子疊加著她漸漸浮起來的悸動;他的鼻尖召喚著她低頭過來蹭一蹭;他柔軟的唇瓣引誘著她快來嘗一嘗。
她想,自己一定是想補償沈凌赫,而不是真的被他吸引了。
沈凌赫的愛意綿如細雨,它落在明若初的臉頰上,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也落在她起伏越來越大的胸口上。
似是有細密的電流鋪了過來,她急於用自己周身的雨露撲滅這場雷火。
她聽到自己耳邊響著溫柔的呢喃,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靈魂被拉扯著週遊向了星空。
她極盡疲憊,又極盡不舍,極盡痛快,又極盡透徹。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躺下的,桌上的娃娃時鐘唱著舒緩的歌,提醒著她,她剛才丟失了近兩個小時。
頭上的沈凌赫全神貫注地看著他,他大口呼吸著,額上的汗水順著睫毛滴在了她的臉上。
明若初慢慢清醒,她的指甲還扣在沈凌赫的小臂上。
他的嘴角破破爛爛的,不知道被什麼盡情啃咬過;齒痕從他的下巴延伸到了喉結,喉結的側面還帶著瘀血。
他的肩膀和腰間分布著深淺不一的抓痕,肩膀上的紗布早就掉落了,流盡血的細細的口子像張著嘴找不到氧氣的魚。
明若初想著,這應該不是她乾的。
沈凌赫撐著最後一口氣,啞著嗓子說:「若初,你好厲害……」
沈凌赫趴在明若初的胸口上沒有再動,明若初切實地感受著他久久不能平穩的呼吸。
桌上的娃娃時鐘又在唱歌了,明若初睜開了眼睛。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天已經亮了。
可她總覺得是自己一躺下天就亮了。
她好像丟失了一個晚上。
小腿傳來的疼痛讓她繃直了身子,她微微側過頭,看到了側臉漂亮的過份的沈凌赫。
明若初心裡一驚,她努力動了動抽筋的小腿,沈凌赫悶哼一聲,蜷縮起了身子。
「膝蓋……傷到我了。」沈凌赫攬過明若初的腰肢,貼緊了她。
他想都沒想就滑了進去,明若初輕輕抽氣,腰間傳來了幾欲要斷掉的酸痛。
白姨媽「嗒嗒嗒」地上樓,明若初看向門口——是了,她昨晚沒把沈凌赫的門關上!
白姨媽的睡衣在走廊里停留了一下,往前去了。
明若初剛張開嘴,沈凌赫低頭用舌頭給她死死封住了。
明若初驚恐地指指門外,表示白姨媽就在附近,沈凌赫笑的狡黠,他拾了明若初的膝彎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白姨媽轉了一圈兒,又下樓了。
明若初還聽到她說:「咦?若初這麼早出門了麼?」
「嗒嗒嗒」的腳步聲遠去了,明若初身下的木製家具猛地撕心裂肺地咆哮了起來。
白姨媽弄好了早餐,他看到沈凌赫和明若初一前一後下了樓。
白姨媽看看門口,又看看樓上,她臉上浮上來了一層疑惑。
「姨媽早啊。」明若初喊的心虛。
「昨晚睡的怎麼樣?我還擔心你做惡夢呢。」白姨媽給明若初遞著筷子。
「挺……挺好的。」明若初垂頭遮掩著自己的臉色。
沈凌赫乖巧地幫白姨媽擺碗,白姨媽看了他一眼,疑惑地問:「凌赫,我記得昨天去醫院的時候,你這裡沒有傷的。」白姨媽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明若初的心臟猛的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偷偷瞄瞄沈凌赫,沈凌赫嗡聲嗡氣地說:「可能當時被花壇里的花枝刮到了吧,現在才顯出來。」
白姨媽嘆了口氣:「都怪我,其實我也不差那幾個小時的!你說,我當時怎麼想著讓你們去那邊和我會和呢!我明明知道那邊是火災之後的現場,本來就不讓人靠近的!」
「姨媽,都過去了,是我不好。」明若初小聲開口。
「姨媽,你調的涼菜真好吃。」沈凌赫已經開始大快朵頤了。
白姨媽沒有留意沈凌赫對自己的稱呼,見他吃的開心,忙把鴨血湯往他面前推了推。
「凌赫,你受罪了,嘗嘗這個,我加了當歸和黨參,放心,不苦。」
「謝謝姨媽。」沈凌赫很給白姨媽面子。
格什科娃跑步回來時,飯桌上只剩沈凌赫了。
白姨媽一邊洗手一邊誇讚著:「我就喜歡凌赫這種能吃能喝的孩子,和他一起吃飯我食慾也變好了。」
明若初遮掩著臉頰敷衍著:「是啊是啊……」
就他,昨晚一口氣耕十畝地那個勁頭,今天的飯量不大增才怪。
「若初,你來。」白姨招呼著明若初去沙發那邊坐。
明若初跟著白姨媽往電視那邊去,沈凌赫看了看明若初的背影,繼續低頭乾飯。
「澳省那邊的不好跟啊。」白姨媽坐下了,把水果往明若初那邊推了推。
「我讓薇薇安再打聽一下吧,如果能在那邊搭上關係就好了。」明若初給了白姨媽一個輕鬆的笑。
白姨媽似是沒有聽明白明若初的話,她問:「若初,你不會是想親自過去吧?」
明若初知道白姨媽擔心自己,她也小心措辭:「姨媽,我的那個工作室本來就是在國外註冊的,以前我也是到處跑的;如果媽媽的嫁妝有不少是流落在了澳省的話,那我過去一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