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再遇遲珊珊
2024-05-01 22:36:40
作者: 一隻大狗
陳嘉欣搖了搖頭,看著對面的男男女女,不由得感嘆起來。
「我就是不明白,我圖的是什麼?他們每天沉浸在這種燈紅酒綠之中,我天天上班上的胳膊都要斷了。」
「羨慕了?」
「說不羨慕是假的吧?這裡面可能不缺大家少爺或者小姐,人家不愁吃不愁穿,天天混在這裡,全部都隨心所欲。我們每天都為了生活忙碌在每一個角落,累死累活還掙不到錢。」
周灝昂淡淡的出聲。
「那可未必。」周灝昂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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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傍晚的燈光下下,沒有絲毫紅暈,清秀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
「嗯?」
「陳小姐好好想想,這些人現在生活的的確是無憂無慮,她們當然不用擔心自己的吃穿用度,因為他們有殷實的家底。」
「可是陳小姐有沒有想過,如果以後輪到他們自己當家的時候,又會是什麼樣的一副場面?」
一時間車裡沉寂下來,陳嘉欣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光怪陸離的景色,突然她看到了一個剛進酒吧的身影有些熟悉。
陳嘉欣眯了眯眼,她認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這個人怎麼可能在這裡。裡面那個人剛好出來迎接別人,走到路燈底下,陳嘉欣瞳孔一縮。
酒吧外,一女子身著黑風衣,臂上帶的是那種套臂手套,但,只帶了一隻,凌亂又不失美感的酒紅色長髮不規則的搭在肩上,眼上是濃黑色眼線,妖魅又不失靈氣。一隻手優雅的擎著高腳杯,遞於若鮮血的紅唇間,微微抿了一口,搖了搖頭路燈下燈光昏暗,無人看出他的表情,她沒有再喝酒,只是把玩著酒杯。
女人飲酒是風景,和女人抽菸一般,因為有那麼一點不尋常,就更加吸引人們的目光。素手中持著一支高腳杯,淺斟慢飲,金黃的陽光或燈光射過來,慢慢地晃動,就像那麗人眸子裡的一泓醉意,這方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
「怎麼可能是她!?」陳嘉欣忍不住驚呼出聲,周灝昂順著她的目光往外看去,一個女子正站在路燈底下和一個背對著他們的男人說些什麼。
旁邊的小女人眼睛瞪的圓圓的,嘴裡能裝下一個雞蛋,整張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怎麼,認識?」陳嘉欣瞳孔一縮。
「何止是認識,她是遲玲瓏的妹妹!你想起來沒有?!前幾天玲瓏還和我說過她妹妹從精神病院跑掉了,這麼一看真的有可能是她!」
「怎麼進的精神病院?」周灝昂因為不知情,所以問這些問題很正常。
陳嘉欣開始耐心的給他解釋起來,從一開始的遲家時候遲珊珊總是找茬,到後來遲家破產。
「我和你說,這個遲珊珊可不是什麼好人!我之前還見過她一面,簡直是眼睛長在頭頂上也不為過,這個小公主從小被寵到大,性子難免嬌縱了一些,可是她已經不只是嬌縱了,她就是想把玲瓏往死里打壓。」
聽完她這麼說,周灝昂對這位傳說中的遲珊珊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正好到了紅燈,他們便在路旁停車,開始觀察起她來。
「你說我們要不要告訴玲瓏?」周灝昂眯了眯眼睛,他總感覺面前這個女孩子給他的感覺不是那種單純的小女孩的感覺。
「先別告訴她,以免打草驚蛇,明天告訴她也不遲。」陳嘉欣點點頭,紅燈轉為綠燈的時候,她們剛準備啟動車子離開,和遲珊珊說話的男人卻不偏不倚的轉過頭來,在路燈下露出了小半張臉。
「時毅!?你確定真的是時毅?!」遲玲瓏不可置信的話語脫口而出,如果這件事情牽扯到時毅,遲珊珊逃跑可就不只只是一件簡單的逃跑事件了,時毅是什麼人他們都清楚,既然他找上遲珊珊那必定是有什麼陰謀。
陳嘉欣點點頭。
「我敢肯定那是時毅,因為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遲珊珊指了指我們,時毅就隔著玻璃和我們對視了一眼。」
陳嘉欣不會忘記就在昨天兩人剛準備走的時候,時毅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盯著兩人,陳嘉欣被盯得發毛,下一秒就見男人突然笑了。
提起時毅,仿佛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他又出現絕對不會是什麼好預示。
一頭亞麻色的秀髮、點綴著一雙琥珀色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樑下有著一張不點而紅的朱唇,白皙的象牙色皮膚更彰顯出此人的氣質非凡、修長的身材更是讓人浮想聯翩……他一襲紅衣恰到好處的突顯了他的妖、俊美的臉上掛起了一個邪惡的笑,他簡直美得讓人犯罪,真是妖孽。
看見他沖自己笑,陳嘉欣心裡暗暗發毛,只是催著周灝昂快點走,直到走出很遠,陳嘉欣看了一眼後視鏡,只見時毅還在盯著他們,嘴角還掛著不明意味的笑。
「你說時毅怎麼會找上遲珊珊?還是說遲珊珊逃出來就是時毅一手策劃的?」陳嘉欣連珠炮似的發問讓遲玲瓏腦子像爆炸一樣的疼,她坐下來揉了揉太陽穴。
「我本來還對羅瀾懷疑,我認為她可能是裝瘋賣傻,是她將遲珊珊放出去的。現在看來,是我把她想的太簡單了,不,準確來說,是我們把時毅這個睚眥必報的人想的太簡單了。」
辦公室里顯示出了一種詭異的沉默,這個男人給他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
「你去見了羅瀾!?就是你那個瘋批後媽?怎麼樣,她見到你什麼反應?」遲玲瓏苦笑一聲。
「她要是想見我就怪了,整個人剛見到我好像發瘋了一樣,兩個醫生都差點沒按住她,她那架勢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