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從來只有你一人
2024-06-14 16:22:15
作者: 紅糖糍粑
阿鶴的自字跡很好辨認,她的字不是很工整,寫的圓了些,莫名透著些可愛。
所以林小念把燈謎拿到她他面前打開的時候,曾潮手在微微顫抖。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嘴上說著不要見不該見不能見,身體的行動還是幫他內心做出了反應。
林小念說的對,他就是一直在逃避,逃避洗自己的內心。
能有勇氣來燈會,去見她,也是因為知道馬孔森不會關注這些,就算關注了,也不知道他私底下見的是誰。
曾潮大腦有一刻的失神,那些字謎他一字不漏的看了,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林小念等不及,皺眉望他:「你不回來連這個也猜不出來吧?」
一句話把曾潮從思緒裡面拉回來,他再次掃了眼燈謎,嘴張開,鄭重的說出了一個答案。
她出的很簡單,幾乎有學識的人,不假思索就能猜到,如果這個沒到自己手上,被別人拿到,那她就要去見別的男子了。
想在這裡,他心抽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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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是他。
一般的人直接在外面就可以見面了,但是林小念給他倆準備了單獨的廂房,現在帶著他過去。
「她就在裡面,你們倆好好說話。」
林小念囑咐完這些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接下來還不能完全放心,也不知道他們兩人在裡面,能否解開心結。
轉身,李虎子站在她後面,林小念的臉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她痛一聲,摸摸鼻子,噘嘴望他。
李虎子輕輕拿手指敲了下她的腦袋道:「誰讓你走路不看路的。」
林小念想要反駁什麼,結果李虎子忽然皺眉,把她拉著轉了個圈,語氣有些不滿道:「我給你的玉佩,為何沒帶在身上?」
他之前確實要求過自己,要一直帶著,這樣就代表她是他的人。
林小念斂眸,心裏面思慮再三,到底沒把今日白天的事說出來,只是解釋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收在荷包里呢。」
「今日人多眼雜,怕不小心讓別人順走了。」
聞言,李虎子眉頭舒展一些,柔聲道:「還是你考慮的周到些。」
「你什麼時候忙完他們的事情,陪陪我。」李虎子突然抱住她,聲音裡面還帶著些委屈,他一離開書院就過來了,結果她忙著和別人牽線。
林小念忘了眼廂房,又望了望四周,還好這裡沒什麼人。
估計曾潮和阿鶴要聊很久,江靈兒那邊有李若采,酒樓白桃看著,自己確實可以抽空陪他在酒樓四下轉一下。
林小念隨即柔和了神色道:「好。」
李虎子得逞,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和她一起下樓。
一路上林小念幾乎是笑著的,因為酒樓的人真的很多,之前她就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準備了好多人,結果很多人說沒必要。
現在想想,今日要是沒那麼多人備著,可能她就沒這個閒工夫到處亂逛了。
人潮擁擠,不會有誰特別的注意到林小念和李虎子。
一推開廂房的門,聽見聲響,阿鶴就條件反射的站起來了,她剛才很緊張,一直在這裡等著,生怕他臨時不過來。
還好來了。
曾潮望見那張熟悉的,日思夜想的臉,嘴唇微微動了動,沒有繼續向前。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些距離。
阿鶴也不敢靠近他,怕他反感,只是站起了又坐下來道:「我們好好聊聊吧。」
他既然願意過來,肯定也是想要聊聊的。
曾潮微微點頭,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坐在桌子這頭一個在那頭,不敢對視。
但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內心的波濤洶湧。
還是阿鶴先開了口,她沒有問自己最想問的問題,反而道:「曾潮,這兩年,你過得好不好。」
她記得,以前的他愛笑,也愛調侃別人,滿身的放蕩不羈,如今規矩加身,人變得不活潑了,每次見面,都是愁容。
阿鶴不知道,這裡面有自己的原因。
她只是覺得,曾潮有難言之隱。
曾潮微微張嘴,半晌後才道:「我很好,你呢?」
那些不開心的,難以開口的事情,曾潮不知道如何說出來,思慮再三,也只有我很好這三個字。
至少不愁吃穿,人現在好好的站在她面前不是?
阿鶴皺眉,隨便都可以看出來,他在騙她。
至於她自己,就很直白了。
「算不上好,沒以前在十里鎮的日子開心肆意,我會想很多人。」
「比如小念姐,比如……你。」
那是真真實實的想念,每天都會想,成為了一種習慣,有時候他也會入夢,若是這樣的話,她能高興好久。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曾潮聽著前面的話,都是沒有感覺的,目光呆滯的盯著地面,可聽到她說想念自己的時候,瞳孔很明顯放大了些。
他還聽她道:「曾潮,一輩子能真心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你說對不對?」
是啊,曾潮下意識的點點頭,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他趕緊望向阿鶴,發現她看著自己,帶著笑意。
但是眼睛裡面,已然有了淚水。
好不容易,才得到他一次回應,阿鶴不知道這是開心,還是酸澀。
他還回頭望自己了呢。
阿鶴再也忍不住了,她傾著身子,靠近她問:「你現在到底喜不喜歡我?」
那種鋪面而來,淡淡的茉莉香,應該是阿鶴身上的,她一直喜歡察這種香。
曾潮有一瞬間的晃神,聽見她的問題,還有她一雙含淚的眸子,感覺自己話說不出來了。
他記起自己了來這裡的目的了,不就是想要看清自己的內心嗎,現在他看清了。
他沒辦法看著她這樣,之前在畫宴上能狠心是因為不知道她背地裡因為自己過得這樣苦。
下一刻,曾潮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那是阿鶴也期待了好久的話。
聲音鏗鏘有力,入耳綿長,阿鶴聽見他一字一句,認真的說:「我曾潮喜歡的人,從來只有阿鶴一人。」
那一瞬間,阿鶴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該是該笑了,她石化了,臉上沒什麼表情,內心早已颳起了狂風。
狂風掀開了擱在兩個人之間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