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千里江山圖
2024-06-14 16:20:24
作者: 紅糖糍粑
容妃正坐在花園裡喝茶,冬日的陽光照在照在身上,披上一層金光,容妃喝了一口茶,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趙氏走近,福了個身道:「見過娘娘。」
容妃抬眸,見她來了,欣喜道:「那美白膏跟你帶過來沒有?」
趙氏點頭,她從懷裡掏出兩盒美白膏,給春瑤,春瑤又遞給容妃。
「還有一些胭脂和唇泥,我女兒讓帶的,說是給娘娘的禮物。」
林小念聽了一些事後,覺得這個容妃娘娘對自家娘親沒有惡意,還挺好的,趙氏自己不知道把控人心,那她教她好了。
送禮物就是第一步。
「你女兒開店的?」
容妃眼裡流露驚訝,京城雖然包羅萬千,女子開店還是有一定難度。
「回娘娘的話,是的。」語氣裡面是滿滿的驕傲。
「這些美人膏就是她發明的,我這一個月在宮裡,回去才知道這些事情。」
「她還開了一家糕點鋪子呢。」
不知不覺,趙氏就把容妃當做一個傾訴的人,說了好多話,春瑤給她打眼神都沒注意到。
在娘娘面前,怎麼能說那麼多廢話呢?
但是容妃不在意,她居然露出了笑容。
「未曾想你還有一個女兒,竟這樣能幹,什麼時候帶進宮裡給我瞧瞧也好。」
春瑤驚奇的發現,冗在趙氏面前,容妃好像沒什麼架子了。
容妃用手沾了點唇泥,這唇泥帶著點花香,不知道是什麼的,反正沁人心脾,安人心。
還有胭脂,顏色真不錯。
她心情大好。
「對了,這邊有幾件衣服給你趕一下,你待會兒走的時候順便帶過去吧,免得春瑤再跑一趟。」
聞言,趙氏面露難堪,差點忘記來的另外一個目的了,就是得和容妃解釋,自己這兩個月都不能趕活的原因。
她囁嚅一會,對上容妃那雙眸子,還是沒說出來,就是急得咬唇。
察覺到她的異樣,容妃挑眉問道:「怎麼了?」
趙氏福身道:「我也想趕活,但是繡司最緊要完成建朝五十年的慶典上的千里江山圖,所以,這兩個月恐怕沒時間……」
「羅掌司讓我專心幹這件事,不要再接其他的活。」
千里江山圖容妃略有耳聞,皇帝來的時候提過幾句,還有別的娘娘嘮嗑是也曾說到過。
反正就是很重要的一件東西,畢竟皇后娘娘為這件事勞心了很久。
聽說為唐家那位大家出面請了不下五次,奈何人家堅決不來,說是不干刺繡這一行了。
容妃垂眸,趙氏看不太出來她的情緒,又低頭。
看見他她緊張樣子,容妃只覺得可愛,好笑道:「我又不會吃了你。」
「行吧,那這兩個月我先用別人。」
語罷,趙氏欣喜不已,還以為容妃會發脾氣,轉頭一想,可能是因為自己把美白膏帶過來了,她高興,外加唇泥與胭脂。
小念的法子真不錯。
「春瑤,你去二十兩銀子來,我記得這美白膏價值不菲。」
她側頭看向趙氏道:「唇泥和胭脂你送我的,我便不算錢了。」
這些東西自家的,壓根不值錢,包括那美白膏,趙氏拿著還有點不好意思。
容妃直接道:「該你拿的就拿著,別推脫,我最討厭別人推脫了。」
直接把東西拿走不好嗎,還要虛與委蛇半天,她覺得很無趣。
事情都說完了,趙氏準備離開,半路上卻碰見舒妃,她趕緊行禮。
「舒妃娘娘好。」
舒妃人和氣,直接讓她起來,隨便撇了一眼後,笑著道:「你就是容姐姐器重的那位繡女吧?」
容妃器重自己?
還沒等她開口問如何個器重法,舒妃已經走了。
趙氏在往回的路上走著,回想這幾日的事情,容妃對她,確實不錯啊。
看來容妃娘娘並非外面說的那樣一無是處,只是長得好看被皇帝喜歡。
臨走前容妃還賞賜了一盒糕點。
春瑤拉著她的手道:「娘娘對你是真的好,這些我都沒怎麼吃過呢。」
雖然她語氣里有怨憎的成分在還是笑呵呵的把糕點給趙氏順便送了她一程。
回到繡司之後,大家盯著她手上的糕點,知道一定是容妃賞的,全部投去羨慕的目光,只有春瑤一個人,憤恨的望著這邊。
現在羨慕,過倆天可就得可憐她了,想到這裡,春瑤輕輕一笑。
那盒糕點足足有二十個,還個個那麼大,拿在手裡異常沉澱,她一個人還沒吃完可能就壞掉了。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趙氏一邊打開糕點合子,一邊走向眾繡女道:「我一個人恐怕吃不了那麼多,大家拿去分著吃吧。」
妃子吃的糕點自然美味,眾繡女搶著要,趙氏分的平均,一塊糕點掰兩半到了最後居然還以一塊剩餘的。
她環顧四周,發現春瑤好像還沒吃,她低眸沉思,到了最後還是把糕點收起來。
給了她大概也不會要,還是自己留著慢慢吃吧。
然而她想的恰恰相反,春瑤氣的牙痒痒,她已經不記得這是被趙氏氣的第幾次。
那糕點一看就特別好吃,本以為大家一個繡司的,趙氏不會因為之前那點小恩怨就把糕點每個人分一點而不分給自己。
切,不就是塊糕點,等她巴結上某個妃子時,說不定也有這樣的賞賜,等到這時候,趙氏估計早就被罰死了。
趙氏被派了一大堆活,都是和千里江山圖有關的,首先就得把要用的線清理出來。
這是一項大工程,得細心的人做,羅掌司便讓趙氏來。
玄色的木椅上,一雙冷厲的眸子慢慢睜開,注視前方,聽著手下的人匯報。
「殿下,您吩咐的事情都辦好了。」
被稱為殿下的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很好。」
這笑容讓屬下覺得不寒而慄,匯報完就趕緊退下了,屋裡只剩下他空蕩蕩一人。
男子走下來,旁邊木架上的配件被他緩緩抽出,發出尖銳的聲音。
隨後,他肆意張狂的在殿內舞劍,像是在發泄一樣,劍中帶著殺意,沒有絲毫的章法可言。
末了,他大概是累了,才停下來,隨意坐在台階上。
燭光之中,一雙眸子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