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安澤和安溪被困電梯
2024-06-14 16:00:58
作者: 夜雨心
安溪看了一眼那個護士,竟然第一次產生了類似吃醋的情緒,然後站起身擋在那個護士和安澤之間,不讓那個護士的視線和安澤接觸,哪怕安澤並沒有去看那個護士,但是她也不想那個護士看著安澤。
這樣看來啊,哪裡有人沒有七情六慾呢?不過是沒有遇到那個讓你有七情六慾的人而已。
對於安溪來說,安澤就是她的情就是她的劫。
那個護士很快就感受到安溪的敵意,然後有些臉紅地低下頭。
安澤也注意到了安溪的異常,趁著醫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看了一眼安溪,這一眼就看出來怎麼回事了,忍不住勾唇笑了笑,覺得安溪其實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脾氣。
一個被當作殺手長大的孩子,從小就沒有任何情緒,只知道服從命令,一旦解放出來就會將她身體那些沒有來得及發泄出來的情緒統統發散出來,那些本該在孩提時代就該有的任性統統發散出來。
也可能是因為看到安澤,在安澤面前,她才變成一個任性的孩子而已。
等到醫生和護士出去的時候,安溪憤恨地將房間門關上,然後一邊鎖門一邊恨恨地說道:「現在的小護士怎麼這樣?怎麼能看到病人長得好看就想據為己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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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澤皺眉道:「安溪,不要亂說話,醫生是一種很神聖的職業,救死扶傷,值得每一個人尊敬的。」
安溪依舊皺眉,但是嘴上卻說道:「哦,我知道了,哥哥。」
安澤看著她的模樣,笑了笑,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說道:「你不是在削水果嗎?我想吃了。」
安溪這才開心起來,快步地走到床邊拿過床頭柜上已經削好的梨切成一塊一塊地,然後用牙籤餵給安澤
安澤一邊吃著梨,一邊看著安溪說道:「安溪你知不知道,梨是不可以分著吃的。分梨=分離。
安溪一愣,隨即將手中還沒有切完的梨扔到了果盤中,震驚地看著安澤,然後說道:「不是的,沒有分梨,只有你一個人吃了,我沒有吃,這不算的,不能算。」安溪說完,又確認了一遍,「這不能算,對不對?」
安澤看著受到驚嚇得安溪,忍不住皺起眉頭,在安溪心中究竟將他看得有多重?竟然已經讓她這樣懼怕了嘛?
安溪又拿起一個蘋果切給他吃,她沒有很快動手,只是問道:「蘋果沒有這個習俗吧?」
安澤搖了搖頭,安溪這才放心地切給他吃,然後說道:「哥哥,你真是每時每刻都在嚇我。」頓了頓,「不過這樣也挺好,無論是兄妹也好,是夫妻也好,只要我們在一處,我們在一起,就這樣溫馨地相處著就很好,就像是普通人那樣過日子也很好,我很喜歡,只要是在哥哥身邊,我都覺得歡喜。」
安澤看著安溪,內心得糾結和掙扎讓他快要繃不住了,他快要在安溪面前繳械投降了,他快要不管不顧地就將安溪留在自己身邊,他快要守不住了,他快要覺得未來得一切都沒有眼前得幸福重要了。
那些立志要做的事情快要在眼前得幸福面前潰不成軍。
安澤握緊了拳頭,他說:「我想睡會,你回去你自己得病床吧。」
安溪很乖很聽話地哦了一聲,然後繞過安澤得床邊去到他鄰床上坐下。
安澤震驚了!!!!
安溪得病床在他得床旁邊????
安澤冷了半天,最終還是結巴地說道:「你……你?」
安溪無辜地眨巴眼睛,「我得病床就在這裡啊,我回來了,你睡吧,我不打擾你了,哥哥你放心吧,我不打呼嚕得。」
安澤伸手揉了揉額頭,繼續說道:「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和我在同一個病房?」
安溪繼續無辜,「他們以為我們是親兄妹,我要求換到這裡,他們就答應了啊。」
「你明明知道我們不是……」
「哦?哥哥承認了?我們不是親兄妹,在你的眼中我是一個和你有分別得女人對不對?」安溪得腦迴路還在糾結這個,立即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安澤說道。
安澤被問的噎住,好半天才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安溪自動屏蔽他的話,然後繼續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說完就自顧自鑽進自己的被窩,她說道:「哥哥,我們一起睡覺吧,我也有點困了。」
一起睡覺?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奇怪!!
安澤撫著額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好半天才說道:「安溪,你……」
安溪立即鑽進被窩,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然後逃避似的連續說了幾句:「我困了,我困了,我要睡了。」
安澤看著已經鑽進被窩的安溪,終於笑了笑說道:「安溪,你被子蓋反了。」
蒙在被窩裡的安溪這才露出頭來,看了看被子,然後悻悻地將被子換過來,然後露出眼睛看著旁邊的安澤說道:「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趕我走了?」她說的委屈極了,看起來竟然像是一個撒嬌,這樣冷清冷血的一個殺手無意的一句無辜的祈求竟然看起來如此的楚楚可憐。
安澤抿唇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也在病床上躺好。安澤望著天花板,似乎在想事情,過了半晌才說道:「安溪,跟著我很危險,你也願意嗎?」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就像不是說給安溪聽的,因為他已經做好不帶著安溪的準備了。
哪裡會有人明知道此行非常兇險,卻還是帶著自己最在意的人呢?
安溪卻像是抓住某種特許一樣,立即坐起身,看著安澤問道:「我不怕,哥哥,我不怕。」
安澤一愣,隨即又笑了笑,他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繼續說道:「可能會死。」
「我不怕,我一點也不怕。」安溪依舊毫不猶豫地說道。她看著安澤,堅定地說道:「哥哥,如果我說我不怕死,我只是害怕不能和你在一起呢,其實如果是和你死在一起的話,我還是很開心的,這樣走在黃泉路上我都是能昂首挺胸的,因為我有哥哥了。」安溪從來不怕死,她是一個殺手,每一次任務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來,所以生死對於她來說這是一次又一次的任務而已,她對死亡的畏懼遠遠沒有失去哥哥的恐懼來的多。
安溪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樣的,有沒有她這樣的虛榮心,但是她有,她覺得哥哥就是她最大的炫耀資本,只要哥哥在她身邊,她就覺得一切擁有了一切,就是走在人群中都覺得硬氣了不少。
安澤轉過臉看著她,安澤躺著,安溪坐著,兩個人隔著一個走道的距離,遙遙望著,安澤輕聲說道:「安溪,這個世界不是你看到的這樣,非黑即白的,它有它的殘忍和不堪,它被貪慾裹挾,隨著時光滾滾向前,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染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影子,我們都不能獨善其身的,但是我卻希望你離這些陰影遠一些再遠一些,等有一天這個世界重新恢復它的平靜安寧,我想給你的是這樣一個世界,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