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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五章 一根刺

2024-06-14 15:29:27 作者: 四葉蓮

  「娘,我爹的身子怎麼樣?」

  離開一年多,沈清寧很關心爹沈為康的身子。

  他爹積勞成疾,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

  「還是老樣子。」

  

  可算見到女兒,白氏忙不迭告狀。

  「你爹背著我偷偷摸摸喝小酒,被逮到還嘴硬不承認。」

  明明身上有酒氣,非說自己吃了酒心糖。

  白氏撇嘴,沈為康一把年紀了,還不如小娃誠實。

  「娘,偶爾小酌倒是沒什麼,您也別看得太緊。」

  沈清寧偷笑,爹沈為康存貨的酒,還是她送的。

  「娘不在意,就是喜歡和你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無論沈為康使出什麼花招,白氏都能精準地抓住他的小辮子。

  夫妻多年,全靠這點小情趣維繫。

  「爹爹怕是也樂在其中吧。」

  沈清寧從外海帶回大批水果,切成小塊給白氏品嘗。

  除此之外,還有果乾和花果茶。

  「這個滋味……」

  白氏看著榴槤很神奇,用小勺子挖了一塊果肉。

  很軟糯,很甜,味道卻很奇怪。

  若不是女兒強烈推薦,白氏對這怪味退避三舍。

  「娘,這是外海的榴槤,咱們大齊可不出產。」

  沈清寧故意凍在空間裡,拿出來的時候帶著小冰碴。

  咬上一口,涼涼的。

  最開始她猶豫過,擔心為此暴露空間。

  「清寧,有為夫在,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善後,你只需要按照自己所想,輕鬆過日子。」

  洛雲斕得知她的想法,鄭重地承諾。

  他坐上至高無上的位置,有能力保護沈清寧。

  所有解釋不通的,全推到洛雲斕身上。

  想到此,沈清寧發出舒心的微笑。

  「娘,有些人受不了這個味道,喜歡的人卻愛得發狂。」

  沈清寧在空間囤了榴槤千層和泡芙,找時機慢慢拿出來。

  多虧她離開的時候空間升級,帶回來的數量夠多,否則外海血疫,再去就不容易了。

  「娘從沒吃過這麼甜的果子。」

  白氏聽說榴槤還可以做點心,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娘喜歡,回頭我讓玉屏送到府上。」

  榴槤太嬌貴了,只得放在府上的冰窖儲存。

  沈清寧靠在白氏身側,母女倆一句接一句,想說的太多了。

  「清寧,外海有那麼好嗎?」

  京城裡有賣外海的話本,銷量 ,讀書人幾乎人手一冊。

  對於沒有見過的世面,眾人都有好奇心。

  「有好有壞吧。」

  外海的果子新鮮好吃,氣候得天獨厚。

  奈何一年四季都很熱,蛇蟲太多。

  因為氣候原因,若是百姓們染上時疫,傳播速度太快。

  沈清寧拋開在外海遇見的驚險,只說了說風土人情。

  比起外海,大齊的很多地方大好河山,都值得一看。

  「你大舅娘在就好了。」

  白氏揉揉眉心,突然有些傷感。

  周氏的死,成為她心裡的一根刺。

  一年多了,白氏還是緩不過來。

  周氏亡故後,白家人去屋空。

  沈清寧又不在身邊,白氏每次想去蹭飯,馬車到了府門前,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連個蹭飯的地方都沒有了。

  本來母女重逢,白氏不應該說這些煞風景的話。

  「還是沒你表哥的消息嗎?」

  白慕言離開京城去西北扶靈,連個口信都沒捎回來。

  薛家敗落,薛採桑也是下落不明。

  之前,薛家還曾經找到沈府要人,被白氏隨意打發了。

  「還沒有。」

  沈清寧嘆口氣,她一直在打聽表哥的消息。

  離開一年多,邊城全靠師爺打理,白慕言音訊全無,或許這是他無聲的反抗吧。

  沈清寧倒是很能理解表哥的心情,畢竟一切太突然。

  「清寧,人心易變。」

  白氏活了半輩子,以往在失去女兒的悲痛中走不出來,把自己逼入絕望的死角。

  好不容易走出來了,白氏才發現,其實男子的真心不值錢。

  「作為女子本就不易,要多愛自己一些。」

  尤其是沈清寧坐在皇后的位置,被人紅眼病的人嫉妒。

  萬一洛雲斕將來要選妃,作為皇后,沈清寧也不能委屈自己。

  「千萬不要為男子忍讓,後退。」

  這好比在懸崖邊上,隨時都會被人推下去。

  「娘,也只有你不會教導女兒賢淑恭順。」

  坐在皇后的位置上,白氏告訴她要做自己。

  沈清寧很感動。

  母女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任何血緣的關係。

  「恭順什麼,人是給自己活的,整日做樣子多累?」

  不說別人,就拿沈清寧的婆婆雲氏來說。

  同樣是女子,白氏一點不羨慕雲氏。

  即便得到了男子的愛重,兒子當了皇上,那又如何?

  在冷宮裡不見日月,十幾年苦苦等待,缺席兒子的成長,也保護不了兒子。

  女子最好的年紀也就那麼幾年,全部荒廢了。

  哪怕結局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又如何?

  「做人啊,自在一日是一日。」

  白氏握住沈清寧的手道,「娘只希望你活的開懷。」

  女子不應該是男子的附屬。

  只可惜,白氏想明白的時候,她也把最好的十幾年錯過去了。

  「娘,只要想明白一切都不晚。」

  娘白氏說得沒錯,女子要強大自立。

  可以依附於男子,也必須有給自己遮風擋雨的能力。

  沈清寧做到了。

  「那您和舅舅……」

  自從大舅娘沒了後,白氏和白淮山兄妹鬧崩了,據說西北白家曾經來人調解過。

  白氏每次寫書信,對兄長隻字未提。

  「唉。」

  白氏重重嘆口氣,她的確生兄長的氣。

  娘家來人說和,說的那番話,白氏更氣憤了。

  「白家人說,我與你舅舅才是親兄妹,周氏不過是外人,現在周氏沒了,我怎麼能為了外人與親兄長交惡,這是胳膊肘往外拐。」

  周氏嫁入白家,操持了二十來年。

  為白家生兒育女,管理後院,現在人沒了,反而成了外人!

  「清寧,你說什麼才算自己人?」

  照白家人的說法,白氏才是外人,她是出嫁女,潑出去的水。

  白家的行為,更是讓白氏心寒,更為大嫂周氏不值得了。

  「娘,您不要動怒。」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白家人是自私了點。

  兄妹倆感情一向很好,白家人夾在中間為難,選擇和稀泥。

  奈何說錯話,引得白氏更加火大。

  對於白氏來說長嫂如母,周氏對白氏一直非常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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