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被退親後我攀上了高枝> 第七百九十三章 中了頭彩

第七百九十三章 中了頭彩

2024-06-14 15:29:05 作者: 四葉蓮

  黑衣人進入房內後,關閉房門。

  房內陰風陣陣,窗戶突然被風颳開了。

  沈清寧一身白衣,站在窗邊,紅唇如血。

  她的頭披散著,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黑暗中,透露著一抹詭異。

  她起了玩心,本意是扮鬼嚇唬宵小之徒,給自己找點樂子。

  做賊心虛的人都怕鬼,就當給此人一個教訓。

  誰料,黑衣人看到沈清寧後,當即變了面色。

  本章節來源於𝙗𝙖𝙣𝙭𝙞𝙖𝙗𝙖.𝙘𝙤𝙢

  他「撲通」一聲跪下。

  「求求你,冤有頭債有主,我沒殺你,千萬不要來找我……」

  黑衣人口中念叨,隨後嚇得白眼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怎麼回事?」

  沈清寧踢了黑衣人一腳,在他身上發現了繩索等物。

  「來人不像是為偷東西,而是奔著人來的。」

  沈清寧重新梳發,抹掉唇上的胭脂。

  等片刻,無人上來尋找,看來黑衣人沒有同夥。

  夫妻倆坐在房內品茶,等黑衣人醒來審問。

  每晚,沈清寧和洛雲斕都宿在醫藥空間內,因而暗衛都在客棧四周保護。

  沈清寧拉下黑衣人的頭套,當即認出此人。

  「這不是迎著咱們的小夥計嗎?」

  夥計在客棧行兇,難道一行人住進了一家黑店?

  約莫一刻鐘,夥計緩緩睜開眼。

  他想到自己看到鬼魂索命,差點尿褲子。

  「醒了?」

  沈清寧慢條斯理地用點心道,「如實招來吧。」

  用下三濫的煙管進入到房內,不像是為求財,那只能是求人。

  「小人,只是想偷點東西。」

  黑衣人咬牙,他不能說實話。

  偷東西得吃個三五年牢飯,可他沒成功,應該屬於未遂,罪過至少減輕一半。

  看出夥計所想,沈清寧又道:「你如果不說,免不了要挨幾十個板子。」

  天一亮,直接去衙門。

  偷東西或許罪名沒那麼重,但在房內抓到小毛賊,性質就不一樣了。

  遇見狠的,打一頓後屈打成招,小命沒半條。

  「你說你沒殺人,那就證明你看到有人殺人了?」

  沈清寧邏輯條理清晰,又道,「如你從實招來,幫助死者沉冤得雪,說不定還會得到寬恕。」

  距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夥計還有時間選擇。

  「這……」

  夥計很糾結,畢竟他做的事也足夠缺德,不光彩。

  「小的可以起誓,真的沒有殺人的念頭。」

  夥計說完,一臉苦澀。

  他趴在地上,陷入沉思中。

  約莫一刻鐘後,他終於長出一口氣。

  「小的願意交代。」

  夥計首先解釋,「咱們客棧,只有東家,帳房和兩個夥計,兩個後院打雜的婆子。」

  東家有別的生意,常年在外,經常忘記結算工錢。

  帳房又是東家的親戚,也變著法子剋扣。

  「小人名為何栓,另個夥計是小人的堂弟何山。」

  二人之所以沒離開客棧,是為方便在客棧里小偷小摸。

  「最開始,拿的東西少,住客都沒有察覺。」

  住在客棧里的,大多是去碧水買玉石的商戶。

  眾人來去匆匆,不在乎一點小錢。

  久而久之,何栓和何山兄弟倆就變為慣偷。

  「你能不能說重點?」

  沈清寧關心的是人命案,而何栓嘮嘮叨叨,說的是自己如何走上這條道的,半點挨不到邊。

  「快了!」

  某日,何栓又手痒痒了,這次偷的住客行囊里,有很多煙管。

  「一開始,小的也不知道煙管是做啥用的。」

  在離開之前,被偷的住客點了何栓幾句,但是沒有揭穿。

  「好了,繼續。」

  沈清寧聽得頭暈腦脹,只感覺修長的手指,按壓到她的太陽穴。

  手勁兒剛剛好,力道適中,沈清寧不由得舒服得閉上眼。

  「前幾日,碧水玉礦發生塌方,死了不少人。」

  何栓兜兜轉轉,終於說到重點。

  沈清寧睜開眼,問道:「這與玉礦塌方有什麼關係?」

  何栓支支吾吾,好半晌才憋出幾個字來,「塌方了死了有二十幾個漢子,都是沒有成親的。」

  官府曾提議集體安葬,並且立碑,但有些家眷反對,還是堅持自行下葬。

  何栓說的這點不假,當時碧水知縣馮檢還來請示過。

  考慮到有些人家就在附近不遠,家中又有祖墳,在安葬問題上,沈清寧更尊重家眷們的決定。

  「城內,女屍的價錢飛漲。」

  天熱,必須儘快安葬。

  女屍又要適齡的,最好是未成親的黃花大閨女,不容易找。

  「所以,你看中了我,想弄死我去冥婚?」

  謀財害命選到她頭上,何栓真是中了頭彩。

  「並非啊!」

  沈清寧氣場大開,嚇得何栓趕緊趴在地上。

  他只想賺點小錢,絕對沒想過害人性命!

  「我那堂弟何山,與玉礦里一個死者家眷熟悉,就想坑人一把。」

  何栓不敢隱瞞,老實交代。

  「聽說家眷得了一大筆賠償,願意用五十兩銀子買女屍冥婚。」

  女屍他們兄弟是搞不到了,於是就打起活人的主意。

  正好前幾日,客棧里來了個到碧水探親的姑娘。

  那姑娘在客棧住了幾日,何家兄弟經常幫她打探消息,因而熟悉了。

  「那姑娘家在江南,距離此地有些遠。」

  又是孤身一人自己來的,何山就有了個想法。

  何山把姑娘迷暈,弄到礦上去冥婚。

  人沒死,順利拿到了五十兩銀子,何樂不為?

  「等下葬那日,何山就躲避在不遠處。」

  只等棺材下葬後,再挖開救人。

  這樣相當於白得五十兩。

  等下葬的人離開後,天已經黑了。

  何山喊來何栓,兄弟倆又把墳地挖開。

  「結果……」

  何栓哀嘆一聲,他與何山打開棺材,發覺那姑娘臉色煞白。

  等探了探鼻息,發覺人已經死了多時。

  「不可能啊!」

  兄弟倆用的藥,可以使人呼吸暫緩,至少睡兩日。

  而且在棺槨中的時間不長,不至於被捂死。

  當時兄弟倆人都傻了,用火摺子照亮棺槨,結果發覺那姑娘的脖頸上,有一條青紫色的勒痕。

  人被勒死了。

  「我與何山不敢報官,只得又埋了棺槨。」

  何栓說完,言語中有點苦澀。

  他們對不起姑娘的信任,卻也不敢報官。

  因為,人是他們買過去冥婚的。

  內心備受譴責,兄弟倆用銀子進了賭館,結果血本無歸。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