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小黑立功
2024-06-14 15:27:28
作者: 四葉蓮
小黑在前方帶路,時不時地回頭等待眾人。
「貴人,這條黑狗看起來不一般。」
聽說狗對氣味敏感,但是聽得懂人話的狗子,徐慶還沒遇見過。
「是啊,小黑是有本事的。」
隨著一行人進山,越走越深,周圍的蟲蛇之物也變得多起來。
「小黑,還有多遠?」
剛剛,村人在喊徐麻子,可是不見有任何回應。
「汪汪!」
小黑回應兩聲,跑到前面一處似乎被人動過的土地不動了。
「汪汪!」
小黑做了個刨坑的動作,這下,隨之而來的眾人把心提到嗓子眼。
徐老村長身子不好,勉強堅持上山,看到這一幕,差點背過氣。
「挖吧。」
沈清寧站在一側,如果徐麻子被害,這裡是拋屍現場。
「這,這……」
徐慶見眾人都不敢有動作,最先上前。
他拿著鐵鍬動土,徐家村的人跟上。
由於土被人挖過,土質鬆軟,很快,徐慶帶頭挖出來一個包裹。
仔細看,是一套深藍色的粗布衣。
衣服很乾淨,上面沒有沾染血跡。
「我兒他在哪裡?」
衣服被埋起來,難道徐麻子人還在?
徐老村長心裡升起一抹希望,而沈清寧則搖搖頭。
「小黑,你在周圍再找找。」
沈清寧給小黑下指令,小黑又在前方帶路。
此刻,夕陽西下,天邊一片晚霞。
山裡有樹蔭遮擋,光線很暗。
隨行一直沒有發聲的衛子豐點燃火把,對眾人道:「先別過來。」
前方,衛子豐看到了遍地斑駁的血跡,如果是一人的出血量,此人必死無疑。
而且,看起來像是第一案發現場。
「案發現場?」
徐老村長晃了晃身子,又要翻白眼,他的心瞬間提起來了。
如果真有人死了,很可能是他兒子。
否則以徐麻子的性子,絕不會招呼不打夜不歸宿。
「汪汪!」
小黑叫了一嗓子,又有新發現。
其餘人都在外面等著,不可破壞現場。
沈清寧與衛子豐則是儘量避開血跡,跟在小黑身後。
在樹下,有一雙帶著血的鞋子,尺碼不小。
「是我兒的鞋!」
確定以後,徐老村長徹底暈死過去。
徐家村人忙著給徐老村長按壓人中,面色都很沉重。
難道,徐麻子被人害了?
到底是誰,膽子如此大!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這幾年是經常欺負鄉親,小打小鬧的,但是不至於被害命啊。
「殺人分屍,找吧,屍塊就在附近。」
沈清寧舉著火把,在地面上找到人體的一些組織,判斷道。
徐老村長剛醒,聽到她的言論,再次暈死過去。
「你們派兩個人,把徐老村長背下山吧。」
估計等下見的,未必是個小場面。
膽子小的,承受能力不強的,最好先迴避一下。
「汪汪!」
在不遠處,小黑找到一件血污的裡衣,血腥味很重。
沈清寧戴上手套,把裡衣拉過來。
衛子豐掃了一眼,差點吐出來。
「太血腥了!」
衛子豐在大理寺任職多年,看到這一幕,仍舊感到很不適應。
他心裡對沈清寧的佩服,又加深了。
「殺人碎屍,你看屍體切割的還比較完整啊。」
沈清寧找到一處稍微平坦的空地,開始拼湊屍塊。
不遠處,跟來的人差點跪下,他們見識到了大場面!
屍塊散亂,沈清寧拼拼湊湊,總共一百塊,擺成人體的形狀。
「缺頭,不能馬上確認死者身份,不過看身高,和村人提供的徐麻子身上的疤痕吻合來看,此人就是徐麻子。」
確認死者身份後,接下來是推算死亡時間。
「死亡時間,大概是年初二子時前後。」
全身上下,除了分屍外,沒有特別明顯的傷痕。
沒有檢測到酒精的成分。
「簡單解剖,徐麻子應該是被勒死的,而後被兇手分屍。」
徐麻子人高馬大,對方應該也不差,至少力量上相差不會太懸殊。
「徐麻子與兇手相識,二人應該有衝突,引發兇手的仇恨。」
殺人,很多是沒有準備的。
從兇手分屍,埋屍塊又清理過現場來看,必定是蓄謀已久。
沈清寧傾向兇手是村人,對上山的路熟悉。
兇手約徐麻子在山裡見面,而後按照計劃殺人。
殺人後,腦袋被兇手留下,或許是另外藏起來了。
「夫人,您每一條推斷都很有道理。」
很多需要衛子豐反覆推敲的,被沈清寧一語道破。
「見的多了。」
作為女法醫,見到殺人現場也不算大事了。
自從見過拓跋明月收集的人頭,沈清寧心裡素質比以前更強大。
「衛大人,你看這斷口,想到了什麼?」
斷口留下的組織很少,就算心裡素質再好的人,也不太可能利索地分屍。
所以說,兇手有可能接觸過此類的活計,比方屠戶。
普通人家,哪有如此鋒利的刀。
「貴人,咱們村里就一家屠戶啊!」
起早後,徐慶還去屠戶家買了豬肉。
屠戶不是文家村人,當年村里都逃荒走了,他是後來搬過來的,姓趙。
「趙屠戶和徐麻子不太熟悉,怎麼可能殺人呢?」
文老頭也不相信,畢竟趙屠戶人非常老實,又很厚道。
「沒有特定懷疑某人,我說的話,是屍體想要表達的。」
沈清寧只是懷疑,誰說老實人就不犯案了?
案發時間在那擺著呢,己方只要下山調查一番。
「小黑,帶路吧。」
如果趙屠戶藏了徐慶的人頭,小黑必定可以找到。
碎屍交給徐家村人搬運,眾人又再次下山回村。
小黑在前面帶路,到趙屠戶家門前,也沒有什麼反應。
「文老伯,您是要來買肉的嗎?」
白日裡殺豬,文家買了不少了。
趙屠戶的娘子咳嗽幾聲,打開院門。
「趙屠戶在家嗎?」
徐慶直言問道,「我們找人。」
「夫君不在,他進城了。」
趙屠戶的娘子露出一抹笑容道,「你們也知道我的病,一直好不利索,每隔一段時日都得用湯藥來維持。」
家裡的湯藥,最多能喝兩日。
趁著年裡有時間,她男人進城買藥,約莫明早才能回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