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怪病

  薛老在藥房裡，府上有規矩，在炮製藥材的時候，不准人打擾。

  「輕音姑娘，要不你留在府上稍等片刻？」

  沈清寧提議，等到午時歇晌，她再去薛老那傳話。

  「那麼多謝了。」

  輕音沒有異議，二人達成共識，彼此心照不宣。

  等到午時，還不等薛老從藥房出來，蕭錚的手下找上門來。

  「薛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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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面色驚恐，要求見薛老。

  「怎麼回事？」

  薛老剛從藥房出來，沈清寧打著油紙傘，走在身後。

  外海日頭毒，出門不打傘很容易中暑。

  明明已經農曆十月份了，卻還是持續高溫中。

  「百姓里，有人得了怪病，得病後口吐白沫，還咬人，沒多久便死了！」

  這種病症，見所未見。

  幾大家族先後派人去探看，懷疑此病傳染。

  現下，已經把病死的人和家人，關入到庫房中。

  「還有此事？」

  薛老摸了摸鬍子，正了正面色道，「你先回去稟報大公子，薛某這就過去。」

  狂犬病一般都有 伏期，尤其在人身上，最長可 伏十幾年。

  薛老培養了一種新的狂犬病毒，幾乎沒有 伏期。

  他剛放出一批狗，這不就有人被咬傷感染。

  「師傅，什麼病這麼厲害？」

  沈清寧故作害怕地道，「咱們還是做好防護，萬一如瘟疫一般傳染……」

  狂犬病毒，主要是貓狗在貓狗的唾液中，就算人得了狂犬病，把另外的人咬傷，也應該無礙。

  至少在現代醫學中，還沒有此類的例子。

  薛老在蕭家兄弟手下，此舉必定是背著人的。

  「放心，為師心裡有數。」

  薛老把徒弟當成自己人，但是有些話他不能說。

  如何提升自己在外海的地位，那便是有利用價值。

  薛老自知，他的醫術不如大齊皇后，總不能靠著整形來得到信任。

  所以關鍵時刻，他要製造病毒，在混亂之下力挽狂瀾解決病毒。

  這樣，才能體現他的重要性。

  薛老收拾好醫藥箱，帶沈清寧直奔事發的村子。

  路上，沈清寧提起輕音來找她說項的事。

  「師傅，輕音是看在您的面子上，這些重禮，秋月不能要。」

  至少目前，沈清寧還在努力通過薛老的測試，她不能給任何人挑撥的機會。

  也因此，沈清寧不藏私，把得到的東西全數拿出來。

  「秋月丫頭，為師一個男子，要首飾做什麼？」

  在府上，皆是薛老的人。

  輕音找上門，瞞不過薛老。

  對於沈清寧的做法，薛老很欣慰，他這個徒弟，沒選錯人。

  愛財，卻很清醒。

  「首飾你留著，若是日後再收到好處，也不必告知為師。」

  作為他的徒弟，幾千兩銀子還是受得起的。

  「我是怕給師傅帶來麻煩。」

  萬一對方所求，薛老不想辦，這可就進退兩難了。

  「而且，輕音姑娘親自來，說不定與清淺有點關係。」

  沈清寧直言道。

  「麻煩倒是不至於，那兩個丫頭片子心眼也就那麼多。」

  主動走他徒弟這一關，只為把秋月推出來牽線搭橋。

  想懲治清淺，薛老不是做不到。

  「師傅，您真的答應啊？」

  萬一被蕭家兄弟追查，不好交代。

  「那就看那二人想如何做。」

  錢先收下，誰也不能和銀子過不去。

  至於辦不辦事，得看薛老的心情。

  「外海出現了怪病，還要靠為師來想辦法。」

  薛老說完，不再言語。

  正當午時，日頭如火烤的一般。

  馬車內，放置兩個大冰盆。

  才出行不到半個時辰，其中一個冰盆已經化成水。

  沈清寧用冰水洗手，浸濕了帕子搭在脖子上，這才感覺到舒服幾分。

  「要是有汽車就好了。」

  薛老嘀咕幾句，沈清寧全聽懂了，但是她識相地沒有追問。

  等師徒二人到村子裡，已經快到晚膳時分。

  村里，死一般地寂靜。

  「薛老，您來了。」

  來接薛老的，正是澹臺瑤的兄長澹臺聰。

  此處，正是澹臺家的管轄地。

  在外海，大王不過是個傀儡，所有一切，包括經濟命脈，皆為四大家族把控。

  現下出了亂子，澹臺聰只得最先求助薛老。

  「整個村子的人都犯病了？」

  村里雞鴨等物，也統統不見了。

  整個村子，沒有人氣，死氣沉沉的。

  「那倒不是，有三四個人犯病沒了。」

  這幾個人，同是村人，同時得了怪病，難道不是傳染病嗎？

  得到消息後，澹臺聰怕事情鬧大，把村人家裡所有的牲畜，全部燒死。

  活人和死人，分辨關在兩處庫房。

  「活人的庫房中，不斷有人犯病，被抬出去。」

  如果只是一個村子的人，澹臺聰也不憂心。

  不過是平頭百姓，自生自滅算了。

  只怕這是傳染病，那責任在他這，哪怕是澹臺家也擔不起。

  「澹臺公子不必憂心，薛某先帶著徒兒去查探一下屍身。」

  活人隨時可能病發，不怎麼安全，還是從驗屍做起。

  「好，但憑薛老吩咐。」

  澹臺聰把人帶到距離庫房有十幾米遠，堅決不肯再進一步。

  天氣炎熱，他只能把屍體扔進稍微陰涼的倉庫。

  但是，以現在的溫度，屍體最多存放 。

  「澹臺公子留步吧。」

  哼，貪生怕死之輩！

  薛老心裡嘲諷，面上還沒有表現出半點。

  「秋月丫頭，不用怕。」

  師徒二人穿上防護服，戴上面罩。

  在進入庫房之前，沈清寧又喝了點蜂蜜水。

  房內，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具屍身。

  薛老蹲 ，用棉簽沾了點嘴邊的白沫。

  「師傅，這真的是傳染病嗎？」

  棉簽不見了，應該丟入到空間裡。

  沈清寧仔細觀察，發覺薛老手上戴著一個鴿子血一般的戒指。

  就在剛剛，棉簽不見的時候，戒指好像在發光。

  難道說，這就是空間裡的媒介？

  沈清寧內心疑惑，決定多觀察觀察，或許是她看錯了。

  「沒有那麼簡單。」

  自己輕鬆消滅病毒，必定會引發蕭珏的懷疑，薛老才不會亮出底牌。

  狂犬病將在外海肆虐，這才剛開始。

  「師傅，您是神仙，沒有為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