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與狼搏鬥
2024-06-14 14:56:12
作者: 霧斐
不得不說,雲絕塵的預感有時候真是該死的准,他剛踉踉蹌蹌的走出山洞,就瞧見了幾頭藏在暗處的野狼,瞧那毛色應當也是有些日子沒逮到獵物了,只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這處山洞靠近懸崖峭壁,平日裡人跡罕至,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此地的用處,恐怕這個山洞就是野狼的巢穴,夢飛歡誤打誤撞在野狼離開後找到了這裡,不經意間在野獸面前暴露了他們的行蹤。
雲絕塵望著地上的腳印,確認夢飛歡是朝著林子茂密的方向去了之後,便毅然決然的走向了反方向。
那幾頭狼餓得久了,原先是一個獵物也不想放過的,但眼見著他虛弱無比,也做了決定。
雙方已經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腳步聲一個賽一個的輕,而雲絕塵一邊往山路上走,一邊思索如何才能謀得一條生路。
如果那幾頭狼是單獨衝過來的話,他憑藉懷中匕首應該能夠出其不意的獲勝,野獸雖然有尖牙利爪,可到底是學不會人的智計,但問題是他聽聲辯位,感覺身後少說也跟來了三頭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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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絕塵的步子在走到高處時停下來了,他背靠一塊巨石,以此為掩護,拔出了一直收在懷裡的匕首,此物極其銳利,只要下刀夠快准狠,就是憑他現在的力氣也能夠一劍封喉。
「嗷!」為首的公狼在確認獵物不再動作之後,發出了一聲嚎叫。
這一聲不僅把它的兩個同伴從後面吼出來了,也驚動了在不遠處的樹上摘果子的夢飛歡以及恰好搜尋到這附近的戰狂瀾。
雙方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正在做的事,然後循著聲音往雲絕塵的方向找了過來。
夢飛歡將果子往袖子裡一揣,仗著輕功夠好,一個飛身就順著樹幹滑了下去,她距離雲絕塵相對更近,可趕到的時候也已經是雲絕塵孤注一擲的殺死了一頭野狼之時了。
早在那頭公狼嚎叫之時,雲絕塵便下定決心要解決掉這三頭猛獸了,哪怕是要同歸於盡,反正他病成這樣,活著也是白白拖累夢飛歡,倒不如豁出命去幫她解決了這 在的危險,也算他是個男人了。
「雲絕塵!」一道熟悉的聲音焦急無比的在他耳邊響起,是夢飛歡急行過來了,她這一喊成功轉移了那兩頭正圍攻他的野狼的注意力。
面對四雙綠瑩瑩的眼睛,她毫無懼色的踩著一旁的樹木借力,直接落在了他身邊。
「你怎麼來了!」雲絕塵急得都破了音,他剛憑藉先機,割斷了那頭最難對付的公狼的喉嚨,正在思索該如何在被咬住時幹掉剩下的兩頭,就看到了她的身影,登時方寸大亂,催促道,「快走!」
夢飛歡見有兩頭狼,也不跟他商量一句,就拔出刀來指向靠近這邊的這頭以示威懾,同時反過來怒斥道:「我還要問你為什麼來這裡呢?!你不是答應了要在山洞裡等著麼?!」
在她離開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非常好猜的,除了雲絕塵捨身安危,主動把野狼引到這裡外再沒有其它可能,否則還能是狼自己放著易攻的山洞不要,非要跟著他來到這裡自找麻煩麼?
想到這裡,夢飛歡在焦急擔憂之餘,心中也生出了一點暖意,她更堅定了跟雲絕塵共進退的心,搶在他編造出理由之前朗聲道:「不管你要說什麼,我今天都一定會跟你同生共死。」
有了這句話,無論雲絕塵有怎樣的打算都是無用了,他慘笑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說那樣的話了。」
「說都說了,難不成還想收回去麼?」夢飛歡一邊說著,一邊警惕著那兩頭狼。
好歹也是兩個人兩把刀,雖說雲絕塵是虛弱了些,但面對狼的勝算卻是高了許多,至少不必存著同歸於盡的念頭了。
這兩頭狼不比被雲絕塵搏命殺掉的那頭強壯,可從張開的血盆大口中,也能瞧見駭人的利齒,別說是被咬到了就是被刮一下也得丟二兩肉不可。
幾乎是在狼嚎聲響起的同一時刻,兩頭狼一起躍起撲向了夢飛歡和雲絕塵,換了一般人遇到它們這種野獸在捕獵中訓練出來的本能怕是不死也得撂下一條胳膊,但偏偏他們倆也有非比尋常的默契,愣是躲過去了。
雲絕塵早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想到能在臨終前再見她一面,已經是滿意的不得了,他一刀刺進野狼下頜,竭盡全力的壓了下去。
這一刀直接貫穿了狼的上半張臉,激得它奮力一甩,將他也給連帶著摔在了地上。
夢飛歡正顧著跟另一頭狼搏鬥,有心過來幫忙卻也是分身乏術,眼見著拿狼爪要拍在雲絕塵臉上,也只來得及撕心裂肺的喊一聲:「快閃開!」
千鈞一髮之際,一支長箭從不遠處的林子裡射過來,直直的貫穿了那頭狼的腦袋。
雲絕塵本以為自己不死也得破相,見如此變故,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任憑熱血灑了一臉也沒擦,下一瞬,又是許多支箭從林中飛出來,全都直直的插在了那頭讓夢飛歡掛了不少彩的狼身上。
狼倒在地上,短暫的 過後便不動了,只露出口中的獠牙和那些在不斷被呼出來的腥臭熱氣。
夢飛歡顧不上去確認它是否死了,徑直撲到雲絕塵面前想要扶起他:「你怎麼樣了?」
她話里都帶了哭腔,聽的他一陣難受,面上掛著勉強擠出來的笑意,咬牙道:「我沒事,就是有點腿軟……」
周遭的林子裡傳來悉悉索索的響聲,戰狂瀾拎著長弓緩步走出來,打斷道:「你都傷成這樣,就不要再逞強了,夢城主,如果我剛剛沒看錯的話,那頭狼的牙差點就嵌進他手腕里去了。」
聞言,雲絕塵苦笑道:「陛下,救命之恩,屬下沒齒難忘,只是拆台的事就不必了吧?我一時半會兒應該死不了。」
話雖如此,他的面孔卻是肉眼可見的灰敗下去,聲音也越發的低了,幾乎是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