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靖康王生異心
2024-06-14 14:33:54
作者: 子木瀾山
對上傅長陵那一雙深邃的眼眸時,溫景妍微微抿著唇。
停頓了半晌,溫景妍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長陵,我會儘可能照顧好自己的。」
隱隱想起了什麼,溫景妍不忘繼續叮囑著:「長陵,你也萬事多加小心。」
就算傅長陵是當朝太子又如何。
暗地裡意圖想要謀取傅長陵性命的人,絕非是少數。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
溫景妍知曉傅長陵不容易,她只得儘可能保護好自己,不給傅長陵添麻煩。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傅長陵不忘繼續說道:「妍兒,你可知曉唐小姐和林公子已經在回京的路途中了。」
先前唐芊芊執意要跟隨著林卿塵去白石門。
溫景妍即便是不情願與唐芊芊分離這麼長時間。
但她也選擇尊重唐芊芊的一切決定,現如今親耳聽到唐芊芊回來的消息,溫景妍未免是極其高興。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長陵,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傅長陵此時,倒是並未隱瞞實情。
「是安神醫飛鴿傳書同我說的,林公子的恩師已經痊癒,在安神醫診治之後,那夫子的身體情況也愈加好轉。」
不論如何,這確實是現如今最好的消息。
溫景妍的唇角微微上揚,漂亮的小臉上流露出些許喜色。
「這便是再好不過的。」
傅長陵還沒有來得及同溫景妍敘敘舊,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咚咚咚——」
此番急匆匆前來的人是白朮。
見白朮慌張無措的模樣時,溫景妍著實是有些詫異萬分,她遲疑了片刻,忍不住轉過身看向傅長陵。
白朮也算得上最夠沉著理智。
可現如今卻是這般著急忙慌。
莫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溫景妍心中有所顧慮,她滿懷擔心顧慮地望著傅長陵,實在是捏了一把汗。
絕非是傅長陵不願意告訴溫景妍。
只不過他也不希望溫景妍被捲入任何紛爭之中,以致於此,傅長陵緩緩地抬起頭看過去,眉宇之中儘是淡漠之色。
「白朮,你急急忙忙地過來,是為了何事?」
白朮是個人精。
他跟隨著傅長陵的時日不短,看到傅長陵隱隱有些不悅,白朮無非是明了如今的這種處境和狀況。
以致於此,白朮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不好意思地伸出手去撓了撓腦袋。
「殿下,屬下也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情需要通稟,只是城郊那邊突然有劫匪橫行霸道,屬下已經派人去處理了。」
傅長陵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那就好。」
話雖是如此,可溫景妍依舊是無法安心。
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好看的眉眼之中儘是真摯。
「長陵,當真是無礙嗎?可有什麼我能夠幫得上忙的?」
聽到溫景妍提出問話,傅長陵只是輕輕地搖搖頭。
與此同時,傅長陵對著白朮擺了擺手示意。
白朮如今便是悄無聲息地退下。
待白朮離開之後,傅長陵方才是不緊不慢地開口同她說道。
「妍兒,我當真是無礙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再者是說,若我真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端,我定是會同你說的。」
傅長陵是什麼脾性的人,溫景妍最是了解。
她明白傅長陵有苦衷。
如今的朝廷有所動盪,也有人在暗地裡意圖博取權勢。
溫景妍對此心知肚明。
正因為傅長陵意圖想要將溫景妍保護在自己的臂彎之下,他才希望溫景妍能夠無時無刻都保持著最初的純良。
「好,那我等你。」
隱隱想起了什麼事情,溫景妍滿是認真地望著跟前的傅長陵。
她不疾不徐地說道:「長陵,待所有的亂事都被平定之後,你便娶我吧。」
傅長陵曾經有無數個瞬間,都盼著能夠儘快將溫景妍迎娶入門。
偏偏是因為亂事不曾平定,傅長陵唯恐溫景妍跟著自己受傷,他不敢輕而易舉的做出任何決斷。
現如今,亦是如此。
可偏偏是對上溫景妍那一雙漂亮的眼眸時,傅長陵的心裡有所動搖。
「長陵,你莫不是不願意娶我?」
溫景妍故意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她微微抿著唇,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
見狀,傅長陵慌忙應允下來:「妍兒,我娶你。」
得到傅長陵肯定的回答後,溫景妍緩緩地舒了口氣。
此時此刻,溫景妍便輕聲細語地說道:「那我等著你。」
原本溫景妍還渴盼著能夠同傅長陵共進午膳,偏偏是瞧見了堆積在桌案上有無數的冊子和書卷,溫景妍沒再執意留下來。
她緩緩地舒了口氣,只輕聲細語地說道。
「長陵,那你先忙,我就先回府了。」
傅長陵自然是知曉,溫景妍最是貼心。
他輕輕地點點頭,又囑託長風去送送她。
直至溫景妍離開,白朮方才是疾步匆匆地重新出現在傅長陵的跟前。
「說吧,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傅長陵微微眯了眯眼眸,神色之中滿是冷意。
白朮不敢遲疑顧慮,他只是撲通一聲跪下來,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
「殿下,屬下這麼長時間確實是依照您的吩咐留在靖康王身邊,他確實是在背地裡籌集兵馬人力。」
白朮為了避免被人察覺,一直都不敢靠近。
得知靖康王的真面目後,白朮再也顧不得其他,一路急匆匆地趕回來,將此事如實通稟給傅長陵。
「靖康王竟是有這麼大的膽量?」
傅長陵先前確實是懷疑過靖康王,可一想起這小皇叔從來都是極其散漫隨意的性子時,傅長陵便覺得這一切都是不可思議的。
「殿下,屬下以性命做保,靖康王確實生出了二心。」
白朮仍舊是言辭切切地開口。
傅長陵沉默了良久,終究是沒再予以回應。
在傅長陵幼時,所有人都不曾待見他,唯獨是靖康王待他最好。
前去溫府學教之前,傅長陵便是跟隨在靖康王的身邊,他自然是極其器重這份情誼和過往,他也沒有辦法坦然自若地應對這一切。
「白朮,你說皇叔所做,究竟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