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決勝的關鍵
2024-06-14 13:53:54
作者: 木人高秋
雖然看起來弱弱的,腳還受了傷,但能站在這裡,就說明了小姑娘扛過了第一輪遊戲,而且擁有著開啟這場遊戲的特殊異能。
也就是說,她的身體素質也得到了強化。
只是因為之前的膽小表現讓所有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忘記了她也是個身體得到了強化的玩家。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退到場外的大塊頭察覺到了小姑娘身上的鬥志,可出言提醒的時候已經晚了,瘦皮猴已經為自己的傲慢埋了單。
不過,瘦皮猴已經衝起來了,雖然被小姑娘拽倒了,但他也把小姑娘整個從行線上帶了出來,一同摔在了D區里。
「叮咚~~,又是兩位小朋友一起被淘汰,這局遊戲還真是激烈呢。」
頭頂,「老師」的聲音再次傳來,依舊是滿滿的惡毒奸詐味兒。
「被淘汰的小朋友趕緊離開場地,老師給你們三秒鐘,如果賴在場地內不出去,那就判定為負了。快快快,老師要看最後的一對一,快快快。」
那惡毒奸詐的聲音拼命催促著。
小姑娘咬著牙艱難地站起身,然後滿臉歉意地望向方冉,眼淚決堤一般滾落。
「姐姐,對不起,我……」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給我。」方冉堅定地朝著小姑娘用力點了點頭。
孔繁麗也急忙跑過來,將小姑娘攙扶到場地外面。
當瘦皮猴也退出遊戲場的一瞬,田字格的黑色行線陡然間變成了紅色,就像沸騰的血,決戰的意味變得更加濃烈了。
方冉做了個深呼吸,同時移動到了田字格的十字中心處。
而刀疤臉則在A、B、D三個區域內來回走動著,並不急於進攻。
「你們輸定了。」刀疤臉邪魅地勾起半邊嘴角,面癱似的挑釁道:「就算你最後能攔住我,我也可以把你摔出界,這樣咱們就算打平。但下一局,你們可就沒這麼好運氣了。那個大夫,肋骨起碼斷了三根。你那個胖保鏢挨了那一下,肯定也傷得不輕。再加一個瘸子……」
刀疤臉冷冷笑著,視線掃過方冉的三個隊友。
的確,三個人的狀態已經不能簡單用一個「差」字來形容了,如果這局打平,再來下一局,那她們四人必敗無疑。
但方冉什麼都沒說,只是站在那裡,朝著刀疤臉勾了勾手指。
屁話那麼多,有種你就來呀!
刀疤臉讀懂了那手勢的含義,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目光也變得狠戾起來。
「本來我是想繞過去的,憑你現在的速度,不可能跟得上我。但我改變主意了,我要撞斷你的腿,就算你們有一個小時逃跑,我也保證把你抓回來,你會後悔之前沒答應跟著我。」
話說至此,刀疤臉雙腿微蹲,身體前傾,手指輕輕撐地,擺出一個短跑運動員的衝刺準備動作。
隨著他後腳奮力蹬地,身子就像蓄力的炮彈一樣迅猛發射了出去,周圍甚至響起了短暫的破空聲。
方冉看得出來,這刀疤臉說的是認真的,但她並沒有躲避,而是站在原地任憑這可惡的傢伙衝過來。
砰的一聲!
刀疤臉真的撞上了方冉,並且壓低身子用肩膀和手肘去攻擊方冉的膝蓋,他是真想廢掉方冉的雙腿。
然而方冉並沒有給對方機會,在身體接觸的一瞬,她便迅速跳起,避開了最致命的一擊,並將她的身體側過來壓在刀疤臉的背上。
刀疤臉瞳孔一縮,左腳踏前一步深深扎進地里,弓起背,使出全力向外一揚,瞬間將方冉拋起了三米多高。
方冉在空中完全失去重心,好在孔繁麗及時跑過來,伸出手臂穩穩接住了方冉。
「叮咚~~」
「哎呀呀,又是兩人同時被淘汰呢,小朋友們真是上演了一場精彩的對局,老師非常滿意,非常高興,哈哈哈哈。」
空中又一次傳來了老師那陰陽怪氣的聲音。
而伴隨這令人反感的腔調,四個男人也對著方冉他們露出淫邪的冷笑。
方冉這邊四個人里三個受傷,遊戲已經分出勝負,後面的比賽沒有任何懸念了。
然而,方冉卻在這時發出一聲低低的輕笑。
「你們在得意什麼?沒發現你們已經輸了嗎?」
方冉的一句話,讓四個男人全都愣住了,但馬上他們就哈哈大笑起來。
「你是腦子出問題了嗎?你們四個人,有三個都殘了,還怎麼玩下一輪?」瘦皮猴跳著腳嘲笑道。
「我們的狀態確實沒辦法玩下一輪,但也不需要有下一輪,因為這個遊戲的名字叫『開行』,就算表面看起來是平局,但只要你們四個人被淘汰,遊戲就是守行的一方贏。」方冉直直地站在陽光下,就像一把利劍,而她那明亮的雙眸則是劍刃閃爍的寒光。
「遊戲名字?你在說什麼屁話?」大塊頭皺著眉,低沉著嗓音厲聲質問,但心裡卻有一股毛毛躁躁的異樣感。
雖然弄不清楚狀況,但他隱約覺得,這女人說的似乎是真的。
就在這時,頭頂再次傳來了老師的聲音:「好啦,公布遊戲結果,因為攻行全員淘汰,所以守行者勝,按照之前約定好的賭注,攻行的四位小朋友將永遠無法踏入這棟大樓。小朋友們要乖哦,願賭服輸……不不不,乖孩子不能賭博,我們玩的是遊戲,好孩子要說話算話。」
話音剛落,所有人眼前便突然一黑,那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不一會兒,小孩子的喧譁聲消失了,陽光也不見了,有的只是破破爛爛的閱讀室,和仿佛要吞沒整個城市的黑暗,以及窗口那零落斑駁的微光。
方冉抓起掉在地上的手電。
光束掃過房間,一一照在孔繁麗、小姑娘和男醫生身上,但並沒有見到另外那四個男人。
這時,從樓下傳來了難聽的咒罵。
方冉急忙來到窗口向下望去,就見那四個男人都在樓底下,對著空氣又是踢又是打,似乎有一面無形的空氣牆將他們阻隔在了大樓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