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我有神眼

  「哦？」歐陽大少看向覃波身旁的黃肖龍，嘲笑道，「原來，你帶了個軍師。黃肖龍吧？他個鄉下窮鬼，第一次進這種場合吧？你信他？從來沒見過原石的窮人，你信他？哈哈哈……」

  覃波冷笑：「歐陽大少，你剛剛就在我這好友這裡輸了一把，這麼快就忘記了？你應當知道我這黃兄弟的眼光是如何厲害吧？」

  「哼，這是玉石，不是什麼花瓶，恐怕他見都沒見過！聽他的，笑話！」歐陽大少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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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那這石頭是你的了。但願你賭賺。」覃波冷笑。

  「當然會大賺！」歐陽大少傲慢地說道，「不過，你跟我一路競價，最後就我們兩個競爭，也算是有緣，等下，給你一些邊角料也是可以的，不然，興趣沖沖而來，卻空手回去，也是不好向老爸交差的吧？」

  覃波揮揮手：「好好，石頭是你的了，再好我也不會嫉妒的。什麼邊角料，整個廢石頭你都扛回家吧。」

  「哼！吃不到葡萄說是酸的。」歐陽大少冷笑。

  他忘不了黃肖龍，沖這邊笑道：「姓黃的，你根本沒見過、摸過原石，更沒玩過賭石，卻勸朋友不要買了，難道你有天眼？哼！等著朋友翻臉成仇吧，哈哈哈……」

  黃肖龍淡淡一笑：「歐陽大少，不要廢話，你就當場解石，然後哭鼻子吧！」

  其實不用說，歐陽大少也是有意當場解石的，他就是要讓他的對手們看著自己得到寶貝大賺，欣賞他們眼紅得要死的模樣。

  「我肯定當場解石的。哼！」於是，馬上劃帳。

  漂亮女服務員知道錢進帳後，便問道：「這位先生，你真的要當場解石？」

  「是的，馬上解。」歐陽大少一副大老闆架子，手一揮。

  服務員拿出對講機，吩咐幾句，不一會，一輛叉車叉著一個大號的解石機轟轟地開過來，人們自動讓出一條道，車上跳下工作員，將解石機固定好，於是著手準備解石。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了這裡將要解石，而且是今天這裡最大最有品相的原石，都興奮地圍上來了，一時間，里幾層外幾層，人頭攢動，都眼紅紅地盯著。

  負責解石的是兩位孔武有力的大漢，這活路還真的是這樣的力士才做得。

  解這樣一個大塊品相好的原石，兩位大漢也是經歷不多，也相當興奮和期待，其中一位將粉筆恭敬地遞給歐陽大少：「老闆，你畫一條線吧，我們按你的線解。」

  全場所有人都集中到了這裡，歐陽大少的虛榮心早已滿滿的，他大聲喝道：「好，我畫一線，你們就按我的線解。一會，你們都有重賞。嘿，跟我歐陽大少做事，都不會吃虧！」

  扯高氣揚的樣子，貌似這塊原石肯定是大大出綠無疑了的。

  兩名大漢聽說有重賞，興奮非常，恭敬道：「好的，先謝謝大老闆啦。」

  說著，小心翼翼而費力的將切割機對準了那條白線，打開了電門開關。

  尖銳的切割聲刺耳地響徹全場，但人們都忘記了掩耳朵，只是紅眼眼地盯著那切割處。

  唯有黃肖龍相當淡然，他歪腦袋對覃波說道：「兄弟，我不會騙你的。這真的是一塊廢石罷了。」

  覃波也看向他，點點頭，沒答什麼，因為他心裡還是覺得，這塊原石品相這麼好，即使出綠不高，但也不可能吃虧的吧？

  隨著切割片的深入，尖銳的切割聲變得越來越沉悶，石粉變成的白霧也越來越濃。兩條大漢都是戴了口罩和眼鏡的，在那裡咬牙穩穩地操作著。

  切進三分一了。

  三分二了……

  眾人都心情緊張地盯著。

  其實，場中心情最緊張的，莫過於歐陽大少，五千萬啊！雖然家裡的企業總產值達數億，但那是不動產，真正可動資產也就一億多罷了，這一下就五千萬，對於家族產業也是傷經動骨的了，如果真的賭跨了，老爸那裡真的不好交差，而且，不僅自己丟人死了，家族也跟著丟人。

  不過，這原石品相這麼好，起初也有那麼多人看好，爭相競拍的。他此時還是滿懷希望。

  終於，「咔！」一聲，大原石一分為二開裂兩旁。

  白霧散去。

  顯現在眾人面前的，是兩個灰白的切面！

  「哇……」

  「跨了？」

  「這麼好品相的石頭，竟然賭跨了？」

  騷動……議論紛紛。

  有人失望地大罵，有人幸災樂禍的大笑。

  覃波拳頭往黃肖龍胸口就是一擊。

  黃肖龍轉頭一看，只見他臉上現出大大的感激之情。是啊，六千萬，如果自己再追競，甚至是七千萬，八千萬！

  黃肖龍沖他淡淡一笑。

  歐陽大少神色大變，略呆一呆，喝道：「再解！」

  兩位大漢此時也是臉色慘白，聽歐陽大喝，點點頭，找好切入點，開機。

  原石很大，此時還真的不好定論，也許還會出綠，眾人於是又都緊張地盯著。

  刺耳的嗤嗤聲……

  「咔！」一分四。

  還是灰白！

  眾人從緊張中解脫出來，嘆道：「唉，跨定了。」

  「解成這樣了，基本死翹翹啦！」

  「真沒想到，品相這麼好的石頭，竟然賭跨……」

  「六千萬，六千萬啊！就表皮那點點綠，賠大發嘍。哈哈……」

  「以後可不敢僅憑表面賭石了，要傾家蕩產的啊！」

  聽著周圍人們的冷嘲熱諷，看著灰白的石頭，歐陽大少臉色早已變成了豬肝模樣。

  大漢小心翼翼地抬頭問：「歐陽大少，還解……」

  歐陽貴咬牙切齒，惱羞成怒地吼叫：「問什麼問，再解！解！解！」

  兩位漢子牙一咬，低頭繼續幹活，誰叫自己祖墳不好，生來就是個干苦活的呢。

  切割機又尖利的叫起來。

  圍觀的人都已經知道，此時已經沒有再解的必要了，甚至幾位經驗老道的老者都毫無興趣地重重搖頭背手離開了。

  解石繼續，原石被分成小塊小塊……

  一片灰白的石頭被「噹啷噹啷」地丟棄在地板上。

  歐陽大少呆呆望著地板上的廢石頭，臉黑黑的。

  覃波看著這大少的樣子，想起他剛才的囂張，便高聲笑道：「喂，歐陽大少，怎麼發呆啦？六千萬買的石頭啊，不管如何，還是應該扛回家給老爸看看的吧？或者送給親戚做個雞舍什麼的，也不錯的嘛。也權當留個紀念，以後看到，會想起今天自己的眼光比別人特殊得很的！」